“幻龍草……”李鶴嘴裡嘀嘀咕咕的,我轉頭看他,他順勢發問,“為什麼這東西會叫幻龍草?”
我愣住了,這是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看了一眼已經失去意識的丁貝,我機敏的把話題給轉變了,“名字的含義之後再研究,我們誰留下來看住丁貝?”
聞言,李鶴立即抬手指向我,“肯定是你啊,我這麼厲害的人,留著看她,豈不是浪費?”
我點點頭,擺出一份十分讚同的神情,“好,你留下看著她,我出去找幻龍草。”
李鶴很明顯被我梗住了,他看了一眼丁貝,又看了一眼我,總算坦誠了,“我真的不想管她,還是我出去吧。”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留下來,不過不是因為厭惡丁貝。
而是我覺得幻龍草這個東西,也許有什麼李鶴無法麵對的危險性。
之前周晉沒有能夠說完,我卻總覺得猜到了一些他的後話。
沉思了一會兒,我無奈的歎息,喊著李鶴幫忙,我們兩個人把丁貝給牢牢地綁在了原地。
“你還擔心自己打不過她啊?”李鶴吐槽我,玩笑成分居多。
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既然要單獨把她留在這裡,就需要保證她不會胡亂跑,導致我們找不到她。”
說著,我做了一些掩蓋痕跡的行為,企圖完完全全把丁貝藏起來。
萬一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生物找到丁貝,也許都等不到幻龍草……丁貝就沒救了……
李鶴震驚的不得了,全程看著我忙東忙西,直到一切就緒才感慨道“我還以為你對丁貝觀感良好,沒想到你也不願意留下來。”
我想了想,這事情不好解釋,就直接告訴了他真相,“我擔心你的腦子並不夠用。”
說完,不顧李鶴的反應,我轉身就走。
生怕多留一分鐘,耳朵多受一分鐘的罪。
我們一路往外走,沒多久,就聽到了一聲什麼生物的悲鳴。
李鶴頓住,看向我,“你聽到了?”
我點點頭,看向西南方向,“這邊。”
猶豫了一會兒,李鶴向我試探提議;“不如我們去看看?”
想起那口石棺,我麵無表情的看著李鶴,沒有回話。
也許是我的神情實在太有暗示性,李鶴似乎明白了過來,表情尷尬。
正當這時,那聲悲鳴又響了起來。
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拉著李鶴,在雜草長得較為旺盛的地方蹲下。
他看我一眼,“你有什麼特殊需求嗎?我沒有,你不用帶上我。”
“……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分清楚什麼場合能開玩笑,什麼場合不能。”我無奈回應,隨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在我們兩個都安靜下來以後,周圍輕微的蟲鳴聲都聽得十分清楚,還有輕風讓植物微微顫抖的聲音。
過了好幾分鐘,那種悲鳴聲又出現了。
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我這一次總算能夠說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了。
這樣的聲音,和我生平見過的所有動物都不一樣。
是那種長得四不像一樣的生物嗎?
我在心裡自我詢問,但直覺告訴我,這樣的聲音根本和那些生物搭不上勾。
最終,我還是下了李鶴最期望的決定,“我們過去看看。”
李鶴一聽,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了不了,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對,萬一過去了還是石棺,又冒出一堆藤蔓把我們給吊起來……這回可沒有丁貝了,她馬上要變喪屍了。”
“遠遠看一眼,不對勁兒立馬走。”我和李鶴對視著。
他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好奇心,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跟我往西南方向靠了過去。
大概走了有十幾分鐘,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座破舊的宮殿。
或者不應該說是宮殿,更像是求神拜佛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