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幫康寧分擔一些壓力罷了。”李安樂冷酷的目光掃過太極殿內的一切人員。
“如果沒有正事想說,你就安靜一會兒。”李康寧搖了搖頭說道。
隨著李安樂和李康寧的一唱一和,他們的心靈能力發揮了不可思議的作用,這種足以影響心智的精神暗示是可以潛移默化地改造一個普通人的記憶和認知。
隨後這些保守型文官都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沒有一個人敢反抗這種聲音。
當然,這對雙子不會一直依賴自己的超能力。
小小的鬨劇戛然而止,這場議政會議隨後正常進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真正開始參與政務後的李康寧和李安樂很快就充分理解了自己的便宜老爹的工作是何等艱辛。
到了李康寧開始監國之前,大唐皇室扶持的武勳群體與李唐宗室構成的武官係統已經完成了對軍事力量的絕對掌控,並且文官體係也已經發生了大換血,那些自稱曆史悠久的世家名門望族對朝廷的影響力已經被控製了下去,從而不能占到優勢地位了。
隻不過,關東、江淮的老牌世家大族對於與李唐皇室進行聯姻不會很反對,但也不是特彆感興趣。說到底,他們覺得老李家是暴發戶,文化底蘊甚至不如隴西李氏的大部分房支。
不過有趣的是,大唐皇室居然挺豁達地承認自己文化底蘊不如這些老牌山東門閥和江南門閥豪族。在製定官方漢語口音的標準的時候,太宗皇帝也是儘可能以江南和關東的名門望族的資深學者的意見為準,到了李治執政的第八年頭依然如此。
在見識到了這些老牌貴族的真實嘴臉後,李安樂和李康寧在內心裡搖了搖頭。
兩人互相吐槽曰“這幫自詡為老牌千年貴族的家夥,怎麼看都隻配看守文化博物館啊!”安樂與康寧在這種心理活動中依然堅守著“善待自己人”的原則。對世家評價低是一碼事,但給他們安排新的出路又是另一碼事。
往後的經曆會證明他們兩人的這一默認原則,那就是把任何擁有大唐國籍的公民都視為同胞。
盛夏時節,地勢低窪的太極宮潮熱得讓人難以忍受。正在養病的帝後二人隻能搬到離京城不算很遠的玉華宮暫居。
爹媽去避暑了,這對雙子還要留在長安主持朝政。
安樂和康寧的環境適應能力遠非常人可比。兩人早已適應了這種工作生活,也充分適應了這種潮熱難耐的氣候。隻不過由於大臣們難以難受這種酷熱環境,所以夏季的朝會場地都是設在龍首原上的臨時避暑營地。這裡也是正在興建大明宮的地方。
八月十五日的夜晚,安樂與康寧在營地的帳篷內休息。
在睡覺之前,兩人還在關於談論爸媽久病不起的事情。
根據太醫署的醫官們的說法,由於長期勞累導致的飲食作息問題,還有萬年宮洪澇事件給李治帶來的病根,以及其他各種因素共同發生作用,導致風疾發作。並且除了風疾之外,便宜老爹還染上了風寒。
而兩人的便宜老媽在這些年給咱們添加了三個妹妹後身體素質原本不算太差,但不知為何,就在兩個多月前,她的身體狀態突然急轉直下。
“現在國家這麼多的事業要辦,擔子全壓我們身上了。”李康寧微笑道。
李安樂也笑著回應道“是啊。比如說,最近蘇定方剛剛率軍攻滅掉西突厥汗國啊,要把安西都護府的治所往西遷移了。最近我發明的螺旋式手搖抽水機以及改良的曲轅犁要大力推廣到全國,名義上由將作監設計的手搖式蠟紙油墨印刷機還要量產,新改良的造紙術還要我們過目。還有,最近商業稅製還要改革,農業稅率也要調整。此外,遼東秋季攻勢也在準備中。凡此種種,數不勝數啊!哈哈!”
“這滋味,安樂你覺得如何?”康寧問道。
“事情雖多,但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麼難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安樂自信道。
老實說李治和王皇後實在是病得不輕,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也得養病很長時間,以至於仍然保留親王待遇的正在養老的李恪也發信件慰問。
當然,事關最高權力運作的許多重要事務也不可能交給李治的親兄弟,這些繁重的朝中事務他又不希望被權臣獨攬,所以他就隻好讓自己的天才兒子提前承擔天下之重擔。
在接過擔子的最近兩個多月,安樂和康寧的工作還算順利,但他們爹媽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雙子前往玉華宮再次見到爹媽的憔悴的麵孔時,雙子的臉上流露出了難以言表的憂心。
縱覽皇室的現狀,總體而言是人丁興旺。不過皇室核心就是另一回事了。按照繼承人候選者的數量來看,天皇大帝這一家是有點人丁不興旺的。到了永徽八年九月份,李安樂和李康寧除了幾位地位邊緣化的庶出兄弟姐妹之外,隻有3個同母妹妹。
這種狀況對於李康寧與李安樂而言,不壞也不好。
他們的很多事業真的很需要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