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何師妹,你覺得如何了?”
由於葉何的前任道侶占據了病榻邊的位置,袁帥隻得在床尾向葉何問候。
“嗯,好多了,多謝師兄掛念,還特意跑這一趟。”
葉何倚靠在療養床上,目光盈盈望著袁帥。
“哎,你是哪位啊?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葉何的前任道侶回過頭來,發現不知何時起,身後竟多了個樣貌出眾的青年修士,看上去與葉何似乎頗有淵源。
眼前之人顯然讓葉何的前任道侶心生嫉妒,仿佛一隻遭遇挑釁的守護領地的雄禽,充滿戒備與敵意。
“哦,我是葉何師妹的同門好友,聽聞她遭逢變故,特來探望一二。”
袁帥今日前來,本是關心葉何的安危,並無意在療養之地與人糾纏是非。麵對葉何前道侶這般不友善的態度,他儘力保持平和,不露絲毫衝突之意。
“你們都是從何處得知的消息?怎的葉何師妹與陳斌師兄分道揚鑣後,你就覺得有機可乘,是不是?這若論修為資曆,也輪不到你插足其中,我才是她的前任道侶!”
這位修士比起袁帥尚且矮了一籌,身姿並未顯得多麼雄壯,然而他的話語之中卻蘊藏著深厚的元氣之力,猶如煉丹之火般熾烈。
“閣下身份來曆,在下並不在意。在下僅是前來探望友人,若無其他事宜,還請閣下暫避一步,容我與友人有所交談。”
袁帥始終保持謙遜有禮的態度,同時內心期盼儘早結束這場令人不悅的交鋒,因他深知手中所持的靈膳一旦冷卻,其靈力將大打折扣。
“嗯,莫非我聽錯了不成,你竟然叫我退開?”
“倘若我不肯,你能奈我何?”
這名修士仿佛聽到了何等荒謬之事,他用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繼而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
“張天,吾已與你再無瓜葛,請你此刻離去可好?”
察覺到張天氣焰囂張,葉何不得不開口相勸。他明白袁帥隻是顧忌顏麵,故未曾回應張天的挑釁。但此人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葉何,我特地前來尋你,你怎地反倒替這外人說話?”
張天聞聽此言,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但他仍毫無退意,反而向袁帥步步緊逼,並威脅道:
“若是你識時務,聽得進人言,此時此刻便當原路返回,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張天邊說邊走向床榻末端,胸膛挺拔如即將投入戰鬥的雄雞。
“豈有此理,為何要我退去?我絕不撤離此處。”
麵對張天的威脅,袁帥從未膽怯,反迎上前與其麵對麵站定。雙方間僅咫尺之遙,幾乎就要貼在一起。
眼見威脅無效,張天陡然提起手中的法器——一束靈花,狠狠朝袁帥麵門擲去。那花束重逾數斤,內含真花若乾,枝蔓糾結,更有幾朵玫瑰點綴其中,萬一中招,即便是修為淺薄者,麵部肌膚也必將破裂流血。
袁帥左手握著早餐不便抵擋,遂飛速伸出右手,穩穩接住這束撲麵而來的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