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雨欣對他的見解。
"你尚年幼,不解其中奧秘,此乃一門獨特而深邃的喉音修煉之法,許多人便癡迷於此種唱腔。昔日我的嗓音過於空靈清冷,難以駕馭世俗的曲調,故而我特意以大量吞吐靈煙的方式,讓嗓子蛻變至此般滄桑之態。"
小剛滿臉傲然地讚頌起自己那經過煉化的沙啞嗓音。
"我對煙霧之氣並無偏好,往後我希望你不在我房中點燃靈煙。"
這才是蕭雨欣的真實意圖。剛才步入房間時,她便察覺到了淡淡的煙霧氣息。小剛喚她,她並未立即離去,便是想借機提醒他日後應當留意。
小剛見自己的舉動非但未能震懾住蕭雨欣,反而引來了她的責備,於是佯裝體貼地回應道:
"我忽略了你年紀尚輕,好吧,為了你的修行精進,我以後會儘量避免在室內燃燒靈煙。"
蕭雨欣並不在意他是否真誠,至少聽到了他的表態,隨後便捧著一本修真典籍離開了房間。待到夜幕降臨,再次返回時,卻發現客廳內空蕩無人。
蕭雨欣心中暗喜,莫非那兩位喧鬨不已的存在已然悄然離去?然而正當她走向臥室時,卻隱約聽見主臥傳來微弱的交談聲與哼唱之音。
她原以為小剛和胡姐定是在私下裡繼續不知羞恥的言行,不料此時主臥的門戶忽然開啟,胡姐快步走出。
"小雨妹妹,你總算回來了,你姐夫被人打傷了,如今身無分文無法就醫,能不能請你幫忙接濟一二?"
胡姐神色焦灼,開門見山地向蕭雨欣求助。
聽到胡姐的請求,蕭雨欣不禁愕然。她不過是個正在修習大道的學生,而這兩人已在俗世摸爬滾打多年,竟還有臉向她這樣一個晚輩伸手借錢。
然而胡姐就這般擋在門口,蕭雨欣也無法視若無睹。
"胡姐,你知道我還在求學,手中並無多少靈石。而且姐夫不是在樂界頗有修為嗎?理應財力豐厚,怎會連醫藥費都湊不出來呢?"
蕭雨欣陳述了自己的困境,並反問胡姐。不料提起此事,胡姐更是滿腹苦水。
"哪裡是什麼樂界的高手,他就跟著一家小型的仙緣慶典司混口飯吃,偶爾隨他們的樂隊參加鄉間的一些紅白喜事,唱唱歌而已。
最近那司門運不佳,他閒散已久,技藝難免生疏。昨日接到了樂隊隊長的通知,說今日有一場喪禮需要他前往獻唱幾曲。
誰知禍從天降,他在那喪禮之上,或許是因為久未實踐,或是因演唱時氣息紊亂,竟然在第三首曲目之時唱起了歡快的《好日子》,台下的老人們多是逝者的至親,數十位長輩憤慨之下衝上舞台,將他痛打一頓。
幸虧樂隊隊長有些江湖地位,否則今日怕是他也要與那位逝者一同歸於黃土了。"
胡姐敘述的故事雖然淒涼,但在蕭雨欣聽來,卻令人忍俊不禁。
如此愚癡之舉,竟還真有人膽敢嘗試,遭受懲處也在情理之中。
"抱歉,胡仙子,我這裡實在無甚靈石可用,你是否能另尋他法呢?"
辣椒如今成了胡仙子唯一的生機之源,平日裡她的修為提升緩慢,在門派駐地中人緣不佳,未央金丹求助一圈下來,卻是無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唯有李菲算是給予了她些許援手,賜予她半日修煉靜心的時間,並讓她陪同道侶前往療傷殿診治。
此刻的胡仙子已是萬念俱灰,隻能寄希望於她的道侶體內蘊藏的靈元自愈力量,盼望著他的骨骼未曾受損,亦未受到嚴重的靈體創傷。
借貸之事失利後,胡仙子滿臉頹唐地退回了自己的修煉室,將門戶緊緊關閉。
今日的辣椒難得享受片刻安寧,未引發任何修煉紛擾。
功課研習完畢後,辣椒便沐浴更衣,準備入定修行。
次日清晨,辣椒整理妥當,手中捧著一堆修煉典籍,步入學堂聽講。
自那次與辣椒分彆以來,袁真人並未有過絲毫閒暇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