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帥滿意的點了點頭,眼底閃爍著對未來的洞察之光,顯然他對剛才洽談的合作事宜深感欣慰,認為此行對於創立新的仙宗勢力大有裨益。
然而當前僅是初議階段,真正的合作方案還需待雙方麵臨機緣,再度會晤,將各自的心得見解逐一凝練為書簡上的策略妙計。
今日這番踏雲競速,三人之中竟有兩位收獲匪淺。袁帥得此機遇,或將開創一門嶄新的修真門派;夏梓梅則有幸攬獲巨額靈石資助。
相比之下,策動此次夜奔修煉的韓韻卻遭到了短暫的冷遇。夏梓梅作為她的生死至交,察覺到韓韻微妙的情緒變化後,不動聲色地放緩了禦風飛行的速度,並巧妙地改變了飛行軌跡,再次將韓韻推至袁帥身旁。
“袁帥兄,前日你向我詢問家兄之事,所為何事呢?”韓韻問道。
“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不諱吧。令兄的道侶觸怒於我,故我欲借此機會,以令兄為突破口示警。”袁帥語氣坦蕩,毫無隱瞞之意。
韓韻聞此言,美眸圓睜,實在未曾料到袁帥竟如此直率,竟直接提及此事,尤其是對方還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然而事實上,韓韻與她那位兄長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但她倒想借此機會戲弄他一番。
“當真?你要對付我家兄長,就不怕惹我不悅?”韓韻有意調侃道。
“這個嘛,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倒是可以考慮在出手時稍加收斂些。”袁帥見狀,心頭暗自苦笑,相較於昨日韓韻的態度,今日的變化委實令人費解。
原來昨天韓韻並非這般說法,分明是她說過對家兄並無好感。袁帥心中納悶,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哈,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若真是他得罪了你,你想如何報複便如何去吧。我是不會乾涉的,畢竟我與他的關係並不和睦。”韓韻深知家族爭鬥之道,自家兄長韓山,性情惡劣,且貪戀紅塵俗世,連家族中長子的位置都不如他來得受寵。
韓山之父身為家中長子,韓山作為嫡長孫,在尚未被確定為繼任者之時,便已享有超出旁人的修煉資源與家族庇護。家族長輩們對他偏愛有加。
韓韻的父親在叔伯之中排行第二,由於他追求自由戀愛,成婚較晚,因此儘管韓韻稱呼韓山的父親為叔公,但實際上她的年齡卻要比韓山還要小上幾載。
韓家這一代裡,韓迪和韓山成為了唯二擁有韓姓的男丁。雖然韓韻的四位姨母也為家族誕下了數位子嗣,但因孩子們隨母姓,自然無法參與爭奪家業的大戰。
這樣的局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並非全是壞事。韓韻的幾位表兄表姐明白自己無望繼承龐大修行資源,因而更加努力提升自身修為與技藝,他們勤奮學道,品性優良,成年後即便拋開韓家的支持,亦各自創辦了自己的修真坊市,並經營得有聲有色。
韓山與韓迪的情況卻正巧相反,此二人,一位生於金靈根世家,另一位出生於銀靈根家族,自小便浸淫於仙露瓊漿般的生活,修煉資源源源不斷。
尤其是韓山,較之韓韻年長整整一旬,在他成人之際,便已比韓韻早十年踏入修煉之道,因此在這場繼承宗門的爭奪中,他較之韓韻多了十年的時間去鞏固自家的修煉基業。
而韓迪亦比韓韻年長三載,憑借其能言善辯之才,深得祖婆婆寵愛,暗中從中獲取了不少珍貴的修行助力。假使未曾遭遇那次修為崩塌之事,確乎是韓山的一大勁敵。
隨著韓迪的破產,爭奪宗門繼承權之人隻剩下了韓山和韓雲兩人。
儘管韓山相比韓韻多出了十年的修煉光陰,然而此刻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對這位胞妹反而更加戒備森然,以至於彼此間的關係相較韓迪尚在之時更為緊張。
實則韓山大可不必如此憂慮,韓韻自一年前出穀修行歸來,便早已明了自身的處境:兩位兄長,一人已修行了十年,另一人也已有兩年修為,她深知自己無法超越他們,故而對於這場爭奪之戰,心中早已有了半放棄之意。
於是,韓韻隨性而為,動用了家族提供的修煉資金,開設了一家名為“瑤池駐顏”的煉丹坊。
因二人之間關係不佳,對於袁帥針對自己兄長的反擊行為,韓韻並無異議。
“此事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屆時若真動手,你切莫回頭求我為你兄長化解危機。”
“你無論如何行事,我都不會插手,甚至有可能助你一臂之力,哈哈。”
今日晨跑隊伍間的氛圍顯得格外和諧,三人迅速完成了既定的修煉行程。
袁帥感覺尚可,而韓韻則是汗流浹背,即便如此,她仍覺意猶未儘,提出再行一圈修煉。
相較於韓韻的充沛體力,夏梓梅卻是明顯力不從心,連舉雙手表示甘拜下風。
“師姐,我真的佩服你,我真的跑不動了,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明日咱們提前來修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