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止癢,一邊緩緩退離袁帥。
未料袁帥突然喚他返回。
“稍等,回來,有些問題想問你。”
袁帥突如其來的呼喚令法師困惑不已。
剛才不是允許我走了嗎?為何此時又要我回去?
“導師,有何吩咐?”
法師咧嘴,露出一排泛黃的牙齒,笑盈盈地望著袁帥,生怕觸怒了這位強大的法師。
“把你的右袖挽起來讓我瞧瞧。”
聞言,法師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導師,不至於吧,我這流浪法師的手臂有何好看,儘是泥土……”
“少囉嗦!”
袁帥的語氣變得強硬。
法師見無法搪塞,隻好不情願地卷起了左手的袖子。
手臂的確肮臟不堪,毫無看點。
“你彆裝傻,我說的是右手!”
袁帥並非出於好奇,而是因為他剛剛察覺到的異樣。
此刻,法師徹底慌張,搖頭如撥浪鼓,堅決抗拒袁帥的要求。
“按我說的做,一會兒我會給你二百枚銀幣。”
先前視財如命的法師麵對如此誘惑,卻無動於衷。
“彆逼我采取強硬手段,我的耐心已所剩無幾。”
袁帥邊說邊向法師走去。作為法師,他散發的威壓令人窒息。
法師最終屈服,緩慢地卷起右臂的袖口。
儘管右臂同樣滿是汙漬,但卻與左臂有兩個明顯的差異。
手腕處有一道橫貫的疤痕,在其之上,還有一個更大的圓形痕跡……
這圓環狀的疤痕宛如古老符咒,大小如魔法碗底,顯然已愈合多年,但肌膚表麵依舊凹凸不平,如同施展過禁忌法術的痕跡。
若隻是單一的圓形疤痕,袁帥或許隻會視作奇異巧合。然而,配上那道橫向貫穿的傷痕,他心中確信此人曾是燕州鷹翼盜團的一員。
袁帥眼中閃爍著找到秘密的喜悅,無聲無息地走近了流浪者身旁。流浪者看見袁帥笑容背後的肅殺之氣,內心恐懼陡升。
“你是他們派來的密使?我和他們早已毫無瓜葛,求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