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默契演出中,數分鐘悄然流逝。袁帥預感到馬車停留時間無多,於是下車直奔魔法煙霧區。
他取出魔法煙,點燃,深深吸入幾口,享受著短暫的自由時刻。平時並無這般煙癮,隻是長途旅程的枯燥讓他渴望這點片刻的慰藉。
袁帥剛吸掉一半,劉悅便從魔法清潔室走出。他凝視著空曠的休息站,感覺馬車即將啟程。
“喂,下麵的兩位快些,彆讓大夥久等。”大部分乘客已歸位,車夫瞥了眼時間,探出頭來對袁帥喊道。
袁帥匆忙掐滅剩下的煙,隨即與劉悅一同返回馬車,繼續他們的旅程。車門合上,馬車再次馳騁於星辰照耀的魔法高速公路上。
儘管正值午後,陽光依然熾烈,車內拉下了遮陽簾,營造出一片昏黃的夢境,袁帥再次感到困倦。他靠窗而憩,透過窗簾的縫隙,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田野和魔法森林。
那些快速消逝的景色如同魔法鏡中的幻象,引人入勝,袁帥沒多久就在微光中沉沉入睡。
待到袁帥再次睜開眼睛,馬車已經到達終點。這次是劉悅輕輕喚醒他,而他並未假裝,是真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
袁帥揉揉眼睛,車廂內的乘客已離去大半,劉悅已然起身。
“喂,都醒醒,到站了,富饒縣,終點站,大家快下車。”車夫正催促著乘客下車。
袁帥察覺到劉悅左側臉頰上淡淡的緋紅印記,立刻明白,她又在他寬厚的肩頭沉沉入睡了。
然而這位少女依舊如同以往,佯裝渾然不知。
袁帥起身,儘情地舒展著身軀。
“奇怪,為何我右肩如此酸痛,仿佛冷風也無法觸及此處呢。”
他口中低語,眼角餘光留意著劉悅的神情變化。
果然,當袁帥提及肩痛,劉悅右側的臉頰也瞬時染上了紅暈。
此刻雙頰泛紅,竟顯得協調而自然。
“或許您是太過疲倦了吧……”
劉悅隨口搪塞,接著便像逃離現場般迅速離開了大巴。
袁帥心中湧起一絲歉疚,讓這小姑娘羞澀了。他望向窗外,注視著這個陌生的小鎮,待到車內隻剩下自己,他才下車。
袁帥走向車尾的行李箱尋找劉悅,卻發現她早已將兩人的行囊取出,靜靜地立在車尾等待著他。
夜幕降臨,小鎮的燈火帶來了一絲暖意與活力。大巴尾部的紅色信號燈閃爍,將劉悅的側臉映襯得愈發動人。
微風拂過,輕撫起劉悅垂落的長發。
那嫣紅的麵龐,隨風飄揚的秀發,令袁帥恍若置身夢境。若非周圍喧囂的車輛與人群,這畫麵宛如一幅描繪絕世佳人的畫卷。
袁帥很快從幻想中抽離,因那陣風還帶來了他熟悉不已的煤煙氣息。
又是那位賣茶葉蛋的大嬸。
在車站門口,他避開了無數的黃牛票販和非法出租車司機,唯獨躲不過這位如影隨形的茶葉蛋售賣者。
大嬸的三輪車上,一隻舊油桶改造的爐子熊熊燃燒。
大鐵鍋中,熱水沸騰,熱氣蒸騰而出。
見到新車站的旅客,大嬸開始賣力叫賣:
“茶葉蛋來咯,一枚換倆,物美價廉!”
大嬸的叫賣聲終於引來了幾位剛下車、饑腸轆轆的旅客。他們攜著行李,將小攤圍住。
袁帥望著小攤,腹中空虛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