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巡捕房的狐狸!
下一秒,梁瑜逐漸失去了意識,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朝下傾倒。
她沒有力氣掙紮,隻能任由自己愈來愈靠近地麵,眼皮緩緩的閉上
千鈞一發之際,林柏上前,雙手接住了那片單薄的身子,幸好他長了個心眼跟出來,否則
剩下的事他沒再想,輕輕將她抱起,她渾身發熱,額頭滲出密集的汗珠,看起來更顯脆弱。
臉色蒼白,嘴唇的血色淺顯,林柏小心翼翼將她放在車上,探了探梁瑜的額頭,很燙,看來她一直在忍著
林柏快馬加鞭開車去了醫院,幸好沒有什麼大礙,隻是發燒加上疲勞過度暈過去了
醫生開了藥,打了吊水,便抽身離開了。
林柏守著病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床上的人,生怕下一秒她又消失不見,怎麼找也找不到
連著幾日的查案,她都沒有表露出一絲不適,發著燒還跑去現場勘察,林柏竟也被表象騙過去了。
內心有些自責,他早該看出她的不對勁的,在審訊室和醫院的時候,明明她時不時就倚靠在牆邊或桌邊,想必那時候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吧。
夜色漸漸吞噬過來,窗外黑乎乎一片,梁瑜還沒醒,林柏不敢走開一步。
徐逸剛才已經來過了,巡捕房的事小九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等報告收尾就結束了。
至於張清那邊,徐逸親自去了一趟,她也承認了自己說謊的事實,至於理由,不過就是晚來的愧疚和害怕罷了。
臨走前,徐逸和林柏在病房門口簡單地說了幾句話。
“上次的報道”徐逸有些為難的說。
之前梁瑜特地找來記者那一次,雖然他們儘力補救了,可還是有幾家沒攔截得住
“我看到了”林柏無力的回。
“梁探長如此隻身犯險,隻怕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會小心看好她的。”
徐逸悄然歎了口氣,“保護好自己,你們兩”
徐逸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還未清醒的梁瑜,內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說不上來,索性也就不說了,林柏從來謹慎,自會看著辦了。
幾個小時後。
已經半夜了,林柏眼皮不由自主的開始碰撞,他又何嘗不累呢,隻是現在不太敢睡。
強撐著守了一夜,梁瑜的臉色終於一點點恢複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林柏終於有些架不住,趴在梁瑜手邊睡著了。
迷糊中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林柏猛地睜眼,看見對麵站了一個護士,正在將梁瑜打完的吊水換下,裝上了一瓶新的。
林柏鬆了口氣,下一秒突然站起身來,右手一把抓住了即將換上去的吊瓶,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護士。
“這是什麼藥?”林柏質問。
“就是消炎的藥啊,她不是發燒了嗎?”護士答。
林柏眼神淩厲,手上的動作更加用力了。
他清楚地記得,昨晚醫生說過這藥打完了梁瑜差不多就恢複了,這一大早的,突如其來的消炎藥實在詭異。
“你到底是誰?”林柏說著,就要去揭開護士的口罩。
護士一看敗露了,當即從袖中抽出一把刀,直直的刺向床上躺著的梁瑜,林柏眼捷手快,左手捏住了對方的手腕。
誰知那人一下掙脫林柏的右手,回手用針頭紮了一下林柏,就要朝梁瑜腦袋紮過去,林柏由於身在另一邊,反應不及,側身用左手手臂去擋,針頭深深的紮進了骨頭。
然後那人順勢打掉林柏的左手,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林柏的手掌,刀尖直衝梁瑜而去
林柏正要伸出右手接下,卻被人迅速將手拉了回來,梁瑜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抓起床頭的托盤擋下了刀。
接著飛快起身與“護士”打了起來,兩人拚的不相上下,那人一看占不了上風,便趁機將刀朝旁邊的林柏扔過來,梁瑜回身去接,那人便溜了。
梁瑜衝出門,外麵早已沒了身影,失望的甩了甩手臂,腦子一激靈,一個箭步衝回了病房。
抓起旁邊的繃帶,幫林柏的手掌簡單包紮了下,針頭還插在手臂上,紮的太深,梁瑜不敢輕舉妄動。
梁瑜正要喊醫生,林柏卻自己一股勁拔了出來,血液順著針孔汩汩冒了出來。
“你”梁瑜驚了一下,立即用旁邊的紗布堵住了傷口。
“沒事,都是小傷”林柏毫不在意的說。
梁瑜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捏了下傷口,林柏吃痛的皺眉,強忍著不叫出來,可是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還裝呢”梁瑜不悅的說,這人是有傻,居然想用自己去擋刀。
“自己按好。”梁瑜衝林柏小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