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被潑了水,再加上為了搬運貨物穿的單薄,經過這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但是他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神情,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適。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對我的認識更加清晰了些?”梁瑜眼笑著道。
那人冷笑著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你怎麼會認識我們的信號煙?”那人說著,眼睛看向了林柏。
他並不認識林柏,但是剛才在碼頭,林柏一出現便直接搶他手上的信號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為了掩人耳目,組織在做這些東西的時候,都將他們設計成了最日常的形狀,那個信號煙便是參照了火折子來做的,因此不知情的人,根本不會發覺那個有問題。
但是林柏對他出手的第一招,就是衝著信號煙而去的,說明他知道,隻要信號煙一點燃,就會引來附近的支援。
“以前見過。”林柏簡短的回答。
對於他的身份,若不是寧攸喬身邊的人,並不會認出他來,因此在盲,也就僅僅兩三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見過?這種東西,不是我們內部的人,怎麼可能見過?”那人試探道。
梁瑜看了一眼林柏,每每提到這件事,他眼神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有些躲閃。
“我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梁瑜反問道。
話音剛落,窗外再次起了涼風,那人背後一陣涼意,寒冷正在悄然的吞噬著他的身體。
腳底已經開始漸漸僵硬了,但是他依然麵無表現。
“說的有道理,看來我們今夜隻能乾坐一晚了,都沒有什麼共同話題”那人說完,露出了一副虛假遺憾的模樣。
“碼頭附近有你們的人,說明南之硯還沒有被轉移走吧”林柏推測道。
那人眼神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好的掩蓋過去了。
“哦?仔細說說”
“你們一直沒有放棄那批貨物,前幾次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放手讓人劫走東西,說明你們很清楚,他們不可能這麼快運走,因此隻是一個鋪墊而已等到抓到目標南之硯之後,你們需要搶回貨物,所以不可能這麼急著轉移”
林柏一點點分析道。
“因為你們每一次的轉移都冒著極大的風險,而且會犧牲原本建立的信息網,因此每一次的行動都要謹慎且全麵,如果要將南之硯轉移走了,那你們的人就會一次性進行大量的轉移,那之前潛伏的身份就隻能廢棄了”
林柏說了一半,看了一眼那人的臉色,不知是不是寒冷的緣故,他臉色開始變了。
“所以如果提前將人轉移了,那之後回來搶回貨物的潛伏就會徒增困難而且不能再利用之前的身份,因此你們會將建立的身份物儘其用之後才會大批量的轉移這也說明了為什麼你會在碼頭入口就放信號,因為那些人的潛藏地點,應該就在以碼頭為中心的五百米內”
林柏說完,看向那人,他的唇色開始有些發紫了,看來這天寒地冷的溫度,他也還是扛不住了。
“你居然這麼了解我們的運作方式還說不是我們組織的人”那人微微眯著眼盯著林柏。
“不用猜了,他不是你們的組織的人。”梁瑜堅定的否認道。
“不過你再硬扛著,恐怕命就要丟在這裡了”梁瑜說著,視線落在那人的身上,很明顯,他的手腳已經開始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