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宴!
沒有本事的人,都夢想著自己有一天本事會變得很大。
可真正有本事的人,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有時候他們會覺得做一個沒有本事的人,反而會活得非常自在。
因為這樣的人從來沒有人願意打擾他們。
酒樓本就是人很雜的地方。
喜歡來酒樓的客人,通常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壞毛病。
他們不喝醉的時候,喜歡評論彆人。
可在喝醉酒的時候,自己絕對就是酒樓中的老大。
隻要有人喝醉了酒,酒樓中的喧鬨聲一定會變得很大。
這些人一般都是有著很多銀子的人,隻要是有銀子的有錢人,喝醉酒時的聲音往往都要比平常的時候要大許多。
就在鐵恨的歎息聲剛剛落下的時候。
酒樓的二樓樓梯上,飛下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自己走了下來,而是從夥計的攙扶中脫開了身子,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他的身子落在了冷無心的身邊。
花白的頭發,精短的粗布衣衫,他的樣子絕對不是古城中的有錢人。
有錢人喝醉酒的樣子絕對不會是他現在的樣子。
酒樓夥計的聲音從樓梯上已飄了下來,“一文錢就想喝到古城的燒刀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落在地上的老者,蹣跚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似非常的狼狽,但他腰間掛著的酒葫蘆,卻是完好無損。
老者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點也不在乎酒樓夥計的辱罵,他反而站到了鐵恨坐著的桌子旁,用一隻布滿老繭的手,擦了擦下巴。
看似醉洶洶的眼睛,不停轉動著。
他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桌子上,他看到了鑲嵌在木桌上的金子,眼睛裡頓時變得擠滿光彩。
沒有人看到他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法,金塊竟然從桌子上跳了起來,落到了他的手中。
老者的臉上瞬間充滿了紅潤,仿佛就像一個從來沒有看到過金子的乞丐,突然間撿到了一塊大元寶。
金子在老者的手裡隻是停留了少許,老者蹣跚著走到了酒樓的櫃台前,大聲道“老漢現在有的是金子,隻需要裝滿我的酒壺,剩餘的就算老漢請這裡的客人吃飯。”
酒樓中不但夥計傻了眼睛,所有的客人都不在說話了。
因為老者拿走的是屬於鐵恨的金子,他反而顯得很大方。
坐著的鐵恨慢慢站了起來,他瞧了冷無心一眼,卻沒有吱聲。
他慢慢走到了老者前,躬身道“老人家可好”
老者沒有瞧鐵恨一眼,腰間的酒葫蘆解開了繩子,輕輕放到了櫃台上。
鐵恨繼續弓著腰,道“若是曉得老人家在這裡喝著酒,我一定親自將酒送到您的桌子上。”
老者側眼瞧了他一眼,露出了貪婪的笑容道“你能把我的酒葫蘆裝滿?”
“能!”鐵恨回答的飛快。
“我每天都喜歡喝酒,你每天都能做得到?”老者繼續道。
酒樓中所有的人都在吃驚,普通的老者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除非是個傻子才會答應他這樣的要求。
但是酒樓中的人許多卻傻了眼睛。
因為所有人立刻聽到了鐵恨的回答,他的回答還是隻有一個字,“能!”
可老者還是搖了搖頭,他的眼睛在酒樓中飄了飄,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酒樓的夥計不是傻子,況且金子的誘惑要比銀子大。
裝酒的葫蘆已裝滿,老者將它拿了起來,晃動著身子再次走到離開的桌子前。
他的眼睛盯著冷無心看了許久,慢慢言道“你們好像是朋友?”
冷無心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他隻是直直看著這位奇怪的老者。
他用最快的思慮回想著江湖中每一個奇怪的老者,他很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讓鐵恨弓下了腰。
酒樓中的夥計非常懂事,他的動作也很快,不但立刻送來了燒酒,也送來了可以下酒的小菜。
老者晃動著看似發暈的腦袋,嘴裡不停道“粉蒸肉、加沙丸子、土豆燒牛肉、大燒雞”
瞬間他把酒樓中的招牌菜都在嘴裡嘮叨了一遍。
懂事的夥計非常懂事,他們絕對不會怠慢有著金子的客人。
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兩個非常奇怪的人。
夥計就像街頭的冰糖葫蘆般,穿著串送來了菜,可他們留下了一切立刻離開了桌子。
仿佛留在了老者身邊必然會帶來一種厄運。
冷無心板著的臉,心慢慢開始放鬆,因為他已猜到了老者是個什麼人。
鐵恨的手中有著一根煙槍,這是一種可以打擊穴位的武器。
可還有一種人更可怕,他們的手中沒有武器,但他們的武器是暗器。
致命的暗器也可以打擊人的穴位,而且還能讓一個變得活著不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