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宴!
火氣大的姑娘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姑娘。
王風軍走下花兒酒樓的樓梯便看到了劉芳菲。
若看到一個大姑娘進門就繃著個臉,肯定是在生著男人的氣。
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劉芳菲竟然繃著個臉說話?
王風軍的心裡當然很明白,隻有自己的朋友。
繃著臉的劉芳菲看到了王風軍,大聲道“你的酒樓今天不接客?”
王風軍苦笑著道“因為今天有個小姑娘買走了所有的菜。”
劉芳菲似乎很不相信,道“什麼樣的人有這麼大的口氣?”
王風軍道“口氣大的人隻有一個女人。”
劉芳菲嘟囔道“怎麼又是個女人?”
王風軍笑著道“難道還有彆的女人?”
劉芳菲道“一個老女人帶走了你的朋友。”
王風軍‘嗬嗬嗬’笑了幾聲道“是個什麼樣的老女人竟然有著這麼的本事,能夠帶走他?”
劉芳菲沒有回答,站在她身邊的小姑娘卻已開口,道“一個喜歡銀子的老姑娘。”
王風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瞧了這個小姑娘一眼。
年齡不是太大的小姑娘樣子很天真,但她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天真。
看到王風軍瞧著自己,小姑娘嫣然一笑道“我是霏兒,峰哥哥的小朋友。”
王風軍心裡完全樂了,自己的朋友可真有本事,離開時間不久,竟然當了個大哥哥!
霏兒姑娘好像一點都不陌生,看著王風軍道“喜歡銀子的老姑娘就在鳳仙樓。”
怎麼又是鳳仙樓?王風軍心裡楞了一下。
霏兒姑娘似乎知道的事情很多,她又道“峰哥哥說他認識這個人,這個人也認識峰哥哥。”
王風軍的心裡更樂了,聽著霏兒姑娘的稱呼,他們仿佛已認識了很久。
可從劉芳菲的鼻子裡,他聽到了‘哼’的一聲。
王風軍收起了自己本來想笑的臉,看著霏兒問道“你怎麼確定他在鳳仙樓?”
霏兒姑娘道“像這樣的老姑娘隻有一個地方有,肯定就是鳳仙樓,而且她的名字你也應該曉得。”
王風軍輕咳了一聲道“這裡的老姑娘跟小姑娘我都不認識。”
霏兒姑娘笑著道“但她的名字你一定聽說過。”
王風軍瞧了劉芳菲一眼,劉芳菲的眼神裡似乎帶著擔心,她緩了緩氣道“這個老姑娘的名字叫做蘇琴!”
王風軍的心立刻繃了起來。
任何一個老姑娘他都可以不認識,可這個女人他還是曉得。
夜晚男人最多的地方是酒樓,女人最多的地方當然是青樓。
古城最大的青樓隻有鳳仙樓。
鳳仙樓的每個房間門口都掛著大紅燈籠,
王風軍的手裡提著一個酒壇子。
走進了鳳仙樓的門。
對他來說,好像來到這種地方並不能帶來快樂,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朋友。
朋友的身邊已有著兩個小姑娘,而且其中一個很天真。
可他竟然來到了鳳仙樓?王風軍沒有再去問為什麼。
朋友就是朋友,像這樣的朋友做事自然有著他的理由。
夜未深,還飄著細雨。
鳳仙樓就開始熱鬨起來。
這是一座用青磚蓋起的二層小樓,院子裡燈火輝煌,高柱上懸掛的大紅燈籠,映照著走進走出的男男女女。
女人的聲音在這裡,都要比男人的聲音大,而且也很誘人。
因為來到這裡的每個男人,雖然都喜歡當大爺,可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名字到處炫耀。
畢竟這是一座讓家裡老婆不喜歡的青樓。
青樓的門永遠為男人敞開,仿佛就像一個動情的女人,為自己的男人敞開了胸懷。
王風軍大步走了進去。
他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他的眼睛四處瞧了瞧。
立刻一個妖豔的老女人迎了上來。
人沒有走到他的麵前,濃濃的胭脂味道讓王風軍的眉頭皺的更緊。
老女人的身後跟著一個龜奴,手裡打著一把油紙雨傘。
老女人用最豐富的眼神瞧了瞧王風軍手裡的酒壇子,她的鼻子動了動,卻沒有聞到王風軍身上的酒味。
“客爺來這裡還喜歡帶著酒?不知客爺喜歡哪個姑娘?”老女人的聲音比小姑娘的聲音還要甜。
雖然王風軍今天的打扮很普通,可像這樣的客人,老女人每天都會見到。
她根本不會在乎來到這裡的客人長著什麼樣子,她隻在會客爺的懷裡帶著多少銀子。
銀子在青樓永遠都是真正的大爺!
王風軍隻是冷冷地說出兩個字“人呢?”
“什麼人?”老女人顫聲回道,可她的神色恢複的很快,因為這是鳳仙樓。
鳳仙樓雖然是一座青樓,可來到這裡的客人都明白,一個女人絕對支撐不了這樣的地方,她的身後必然有著厲害的角色。
王風軍卻大笑了一聲,空著的手突然伸出,抓住了瘦弱龜奴的衣襟,道“你應該知道我來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