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宴!
留在大榆樹上,韓峰冷靜了許多,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想了一遍。
從江南回來,自己並沒有去尋找什麼人。
可許多已在江湖中消失的人,卻突然都冒了出來。
雖然北城清茶留下來一段故事。
但是這段故事也隻是一個傳說。
美麗的傳說必須有一個美麗的結果,可眼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讓他感覺到這個傳說很美麗,而且這段傳說似乎帶著許多的憂傷。
自己的行蹤,就像是風一樣,從來也沒有人可以留住自己。
韓峰本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
江湖中隻要有朋友,熱心的朋友就是自己的家。
這些日子有點熱心的朋友似乎有點太多了。
自從去了阿仝的小院子,至少已有五毒教、一窩蜂、北城清茶是來找他的。
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已回到了西域?他們的目的都是金衣絲甲這麼巧?
韓峰的心裡有點鬱悶。
尤其是北城清茶的出現,她帶來了許多讓自己想不到的人。
尤其這些人中許多還是大姑娘。
姑娘多的地方肯定會發生許多想不到的事情。
看來每個姑娘惦記的都是‘美人玉’的傳說。
畢竟留住自己美麗的青春是每個女人一生的夢想。
更何況還有歡喜仙子跟蘇琴這樣的人,她們的青春早已屬於過去。
猶如‘美人玉’一樣,變成了一個永遠無法留住的傳說。
韓峰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可眼前讓他最感興趣的是東莊。
東莊的早晨確實很奇怪,來到的時候仿佛沒有一個人原意走出自己家的門。
家固然是個好地方,可每個人必須要生活。
生活的確很累,要想活著就必須走出自己家的門,去掙人人都喜歡,卻又永遠無法滿足自己的銀子。
韓峰曉得他們不會呆在家裡太久,因為現在太陽已經出來了。
太陽出來的時候,果然村子裡走出來許多人。
有男有女,也有白了頭發的老婆婆。
男人們扛著鋤頭,也有的還拿著打獵用的鋼叉。
弓箭袋子隨意掛在肩上,似乎很隨意。
女人們的手腕中都掛著柳條編製的籃子,上麵卻蓋著大花布。
若是一般人看到這些人,必然認定他們是東莊的農家住戶。
可韓峰看得很仔細,因為走出來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走路的時候,腳上露出的都是皮製的靴子。
隻有喜歡習武的人才喜歡穿這樣的靴子。
若是一個農家的人穿著靴子到農田裡去做農活,有點思慮的人都想得很明白,這絕對不可能。
走出來的人很多,已經約有二三十人,他們說說笑笑來到天知老人的小院前,但沒有一個人對這裡突然出現這麼多的人感到驚奇。
尤其是這些人騎著馬,將天知老人的院子已圍了起來。
仿佛他們都是大清早來吃天知老人的包子?韓峰黯然歎了一口氣,這絕對也不可能。
農家小院的四周本就有著通向農田的小路,這些人到了小院前便左右很隨意的散開,分開的時候還都客氣地打著招呼。
可他們隨意的身影慢慢將圍著小院的漢子們圍了起來時,韓峰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幾乎就是在同時,這群看似農家漢子的人,手裡的鋤頭和鋼叉已出手。
女人的柳條籃子裡也冒出了短刀跟短劍。
就連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她手裡提著的拐杖,都隨著突然飄起的身影,直襲騎在馬上的漢子。
殺聲開始的時候,韓峰再次黯然歎了一口氣,將靠在樹上的披風拿去,他的身影從樹上落了下來。
沒有回頭身影隻是幾個起落,便離開了東莊。
本想來到東莊,再次詢問心中的疑惑,這些奇怪的事情壓在心裡,終究會讓人感到心累。
然而在東莊的早晨,卻遇到了這樣的變故,韓峰的心裡一點都無法高興起來。
東莊裡難道住著的都是南宮家族的人?
像這樣的事情,也許隻有回去問問好像很多事情都曉得的南宮霏,可他的心又變得有點猶豫。
自己離開的時候,她還在鳳仙樓裡,像她這樣個性開朗的小姑娘,肯定不會獨自一個人留在鳳仙樓中。
當然還有一個姑娘,自己總是無意中留下她一個人。
劉芳菲一定抱怨著自己,韓峰揉揉自己的鼻子,漸漸加快了腳步。
離開花兒酒樓的劉芳菲並沒有抱怨任何人,她隻是感到自己的肚子有點餓,而且心隻是有點痛。
韓峰似乎並不是一個討厭的男人,雖然每次離開時總是瀟灑而去。
但他總在關鍵的時候救自己,而且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