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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034今日 那個畫家回來了。(2 / 2)

顧讓點點頭,解開安全帶便要下車。

“為什麼不提前說?”秦蟬憋著一口氣問。

顧讓下車的動作停住了,好一會兒側過身替她將安全帶拿開“我說了,你會和我來嗎?”

不會。

秦蟬很清楚自己的答案。

她抬頭迎上顧讓的目光,顯然,顧讓也很清楚她的答案。

“我不想來這裡。”她沉聲說。

顧讓抿了抿唇,下車繞到她這邊為她打開車門“你當年也是這樣。”

威逼利誘著他來到這裡。

秦蟬擰眉看著顧讓,最終下了車。

顧讓跟在她身旁,看著她的側顏。

好像……從醫院那天開始,當看見她拋下陳晨選擇他後,他貪婪地開始升起一抹希冀。

依舊不齒於自己的選擇,深夜輾轉反側,自厭自棄,可天光破曉,所有的黑暗都消失了,他便會一次次地告訴自己,再一次,最後一次。

底線不斷地被降低,自尊一次次地被赦免。

他像個癮君子一樣,貪圖於當下的一丁點美好。

片刻後,秦蟬跟在顧讓身邊,二人沿著遊樂園的主路閒逛著。

這裡多是刺激性的項目,秦蟬穿著裙子格外不方便,更多的時候,是看著彆人在玩,偶爾遇到一些輕鬆的項目,才能玩上一玩。

顧讓似乎也根本不在意這些,始終安靜地跟在她身邊,時不時地看著她。

她能玩的,他便跟著一起,她不能玩的,他便目不斜視地離開。

這樣閒逛著,一直到傍晚。

秦蟬本想離開,顧讓拉住了她“今晚有煙花秀,”他停了停,“據說是有史以來最盛大的。”

秦蟬莫名“今天又不是什麼重大節日。”

她的話音剛落,身邊兩個年輕情侶牽著手小跑而過“快點快點,聽說今晚的煙花秀被讚助了,格外盛大。”

秦蟬看向顧讓,後者卻隻是逆著人群拉著她朝摩天輪的方向走去。

就如當年一樣,摩天輪上的人很少,隻有一圈藍紫色的霓虹燈繞著摩天輪忽閃忽閃地閃爍著,夜空之間,美好的像一場夢。

秦蟬坐在摩天輪中,看著自己逐漸靠近星空,又逐漸接近地麵。

一束煙花綻放在漆黑的夜空,而後是更多更盛大的煙花,乍然盛放,點亮了黑暗。

秦蟬看著煙花,耳畔驀地響起一聲低啞的聲音。

“秦蟬,沒有和其他人來過這裡。”顧讓低著頭,聲音很輕。

第一次是和她,第二次,依舊是她。

秦蟬怔然地看向他,過往那些刻意忘記的記憶逐漸清晰了起來。

那時,她問以後,你會和其他人來這裡嗎?

他沒有回答。

如今,這份回應遲到了四年。

秦蟬突然想起了孟茵的那番話。

她看著顧讓,不言不語。

久久沒有等到回應,顧讓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時,神情也隨之怔住。

煙花仍在繼續,盛放在她的身後,她的眸如一汪水,微挑的眼尾渲染出的嫵媚輕易醉人。

這一瞬間,好像一切都靜了下來。

沒有中間的四年,沒有未婚夫,沒有脅迫。

顧讓想起那年她靠在他的懷裡吻他,殷紅的唇一開一合地問他“真的不想?”

其實,很想很想。

顧讓緩緩上前,伸手撫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地靠近著。

二人的唇僅僅一厘米就要碰到時,摩天輪“咚”的一聲細微地搖晃了下。

秦蟬偏頭朝外看了一眼“外麵有人看著呢。”

說著將顧讓的手拂開,隔開二人的距離。

顧讓的呼吸仍有些急促,僵在原處看著她。

秦蟬笑了笑“你當年也是這樣。”

可當從摩天輪下來時,秦蟬唇角的笑便逐漸消失了。

孟茵說如果對方有感覺,一定會吻你。

可是她從沒想過,顧讓會喜歡她。

他們的開始是她脅迫的,結束是他憤恨地說“寧願從未相識”。

從頭到尾,他們的關係就滿到沒有空間留給喜歡這種美好的感情。

從遊樂園出來,夜已經深了。

直到坐上車,顧讓才遞給秦蟬一個紙包。

秦蟬接過來,裡麵是兩張照片。

——照片上的他們坐在摩天輪中,背景是漆黑的夜幕,盛大的煙花,火光照亮了彼此,他們在照片裡,永遠定在了那一刻。

秦蟬倏地慌亂起來,心中升起一種茫然無措的情緒。

她不想重溫四年前的感覺,不想再經曆當年坐在秋千上的那個雨夜。

重新遇到顧讓後發生的一切,她以為是報複。

可如今,如果將報複這一層因素拋去,似乎還有一個理由是說得通的。

這個理由,是徐駿意的那句“需要”;

是孟茵的那句“有感覺”。

這晚,秦蟬回到公寓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直到後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去酒店時,頭還有些痛,所幸忙起工作來,頭痛便被拋到了腦後。

孟茵來時看見她的模樣忍不住調侃“熊貓見了你都得叫聲姐。”

秦蟬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翻出一份文件遞給她“裝修工作室那邊的時間已經空出來了。”

孟茵接過文件翻看了幾眼便合上了“對了,華悅總部從寧城來了幾個管理層人員,好像是來林城談合作的,下榻的酒店定在了咱們這兒。”

秦蟬拿著簽字筆的手一頓。

華悅?她記得,當年初遇顧讓,他為她擋下一巴掌後那起合作被毀,後來找到的合作對象就是華悅。

當年那個叫溫盈可的女孩實習的公司,也是華悅。

“怎麼?”孟茵看著她。

“沒事,”秦蟬搖搖頭,“以前接觸過。”

孟茵不疑有他,囑咐她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

秦蟬中午午休了一會兒,精神足了些繼續忙碌。

一直忙到下午,她才終於鬆了口氣,積攢的疲憊和腦子裡雜七雜八的想法又開始湧了上來。

也是在這時,手機響起。

秦蟬看著來電顯示上的“陳晨”二字,不覺疑惑“喂?”

“上次的事情,還沒謝謝秦小姐。”陳晨打完招呼後,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秦蟬笑“那次是孟茵處理的,陳先生要感謝也該感謝她才對。”

“下次一定當麵感謝,”陳晨誠懇地說完,停頓了下才繼續道,“秦小姐,你上次說的不能算前男友的人,是顧讓顧先生嗎?”

“嗯?”

“是這樣的,”陳晨笑了一聲,“我前幾天在寰永見到了顧先生,而且……”

陳晨糾結了一會兒“顧先生前段時間似乎調查過我。”

秦蟬一愣,她沒想到顧讓竟然會調查陳晨。

可想到昨晚的那個假設,她不覺呼吸一緊。

“很抱歉,陳先生,如果需要……”

“秦小姐客氣了,”陳晨打斷她,“倒也不是多苦惱,隻是與沈曼重逢後,讓我覺得有必要告訴秦小姐一聲,也許擋箭牌並不是一個好辦法,秦小姐應該和對方好好談談,免得錯過一些事情。”

掛斷電話,秦蟬仍忍不住緊皺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談談嗎?

手機又響了一聲,這一次是一條微信消息。

顧讓昨晚,我的照片忘記拿了。

秦蟬愣了下,翻找了下手包才發現,昨晚摩天輪上打印出的兩張照片自己全都拿過來了。

她剛要回府,顧讓卻仿佛確認照片一定在她這裡一樣,再次發來一則消息

下班後,我去拿。

秦蟬看著那則消息,再沒有回複。

回想起剛剛陳晨的那番話,和自己一整晚的糾結,又看了眼還有半小時才到的下班時間,停頓片刻,她起身拿過手包朝外走去。

如今的傍晚來的越來越早了。

好像前不久下班時還是夕陽西下的黃昏畫卷,如今便已經有些暗沉了。

河灘對岸,高樓大廈上的燈光閃爍著,倒影嵌在河灘的水麵,搖搖晃晃,被一陣風便吹散了。

這是秦蟬第一次來羲日。

巍峨的寫字樓上有著簡潔的“羲日”二字,兩棟建築大樓以兩座天橋相連著,建築內部透出的燈光映出了夜色繁華。

門口的玻璃大門上,嵌著偌大的橙聽的lo——一個半切開的橙子,下方還有幾個子a的圖標。

這是屬於顧讓的世界。

秦蟬沒有上前,隻是將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自己安靜地站在一棟樓的陰影下看著。

六點鐘,大樓內終於有了動靜。

徐駿意正和一個客戶模樣的人握手,二人不知在說著什麼,交談很是愉悅。

身後,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出來,神色同樣頗為滿意。

直到最後,秦蟬看見了顧讓穿著筆挺的西裝走了過來,神色淡淡的,眉眼在燈光之下顯出幾分綺麗。

而他的身邊,溫柔的女人褪去了學生時代的青澀,穿著件白色的雪紡長裙,長發微卷,臉上化了淡妝,眉眼恬靜美好,唇角的笑是恰到好處的弧度,卻在看見身邊的男人時,帶了些真切與年少時的羞澀。

溫盈可。

二人已經走到了門口等待的黑色轎車前,溫盈可轉身對顧讓說著什麼,隨後彼此握手。

夜色朦朧,燈光正好。

秦蟬看著這幅畫麵,不知道為什麼,竟想起陳晨和沈曼來。

——校園時期分離數年,後來經年重逢的清純校園戀情。

比起出入社會後的感情,總多了幾分純粹。

秦蟬想,她其實不是什麼太勇敢的人。

就像兩個人相對而行,當她發現對方停下腳步時,她不僅會不再前行,甚至會後退幾步,以證明自己更能輕鬆轉身。

哪怕每一步都走得並不輕鬆。

就像當年,顧讓說出“希望從未相識過”後,她會逼著自己笑著回應一句“那挺好。”

今天來這裡詢問是不是“報複”,好像也沒必要了。

如果隻是報複,那麼現在他身邊有了其他人,報複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如果不是報複,她與他的感情總是摻雜著太多的雜質——錢,合約,利益,籌碼。

就像當年溫盈可說的那樣,他應該也配得上擁有一段正常的戀愛。

這場帶著些許荒謬的黑色幽默,也該落下帷幕了。

秦蟬看了眼前方燈光下的二人,緩緩轉身,沿著路燈照不到的街角轉身離開。

手包中手機響起。

秦蟬看了眼屏幕,點了接聽。

孟茵的聲音傳來“嬋嬋,那個畫家提前從巴黎回來了,正在酒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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