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之前!
“哥哥,《未成年保護法》有了解的嗎?”宋歡本能地來了一句。
寧哲“在你告到本地人民法院之前,首先你要在這個學校困一個星期,我剛剛的行為需要拘留的天數應該不過一個星期吧?”
“追溯期真不是個好東西。”宋歡嘟囔著樓梯口走,原本的糟糕的數學成績大概被寧哲這一段晃悠,和著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晃成了一團漿糊,腦子裡一下空了。
寧哲跟上去“沒有過不去的,隻有你不想過的。放過自己,才能更好地……”
“更好地當鹹魚?不解決當前,以後它就會不斷冒出來刺激了你,沒有拔出來的刺隻會一直疼。”
“但是結痂了的傷口你還不斷撕開,放掉你覺得錯誤的血,”寧哲毫不退讓,“更彆說你還撕掉本來完好的皮肉,難道不是錯的嗎?”
“我哪有……”
“你原本想早點回家的不是嗎?你想留在教室裡乾嘛,等著學校熄燈然後看著窗外的人流獨自哀吾生之須臾?有意義嗎?”
寧哲換了口氣,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你不也告訴我現在隻能去學嗎?那麼青春傷痛文學整那麼多有什麼意義?不僅擾亂原本的生活節奏,還增加自我心理負擔。”
“對,你說的都對。”宋歡腳步一停,盯著他看,“我就是你口裡那個沒能力還自以為是的青春期小孩。完了吧,夠了嗎?”
眼前的人變得有些模糊,宋歡蹲下來,用雙手罩住了眼睛。
世界被黑暗籠罩,眼淚再不見蹤影。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啊。”宋歡喃喃道。
身後忽然照來兩束手電筒的光“喂,乾什麼的?怎麼還不回宿舍?”
寧哲根本不想理後麵的人,於是也蹲下來,看著縮進殼的宋歡。
“這個時候誰不是青春期的小孩?我呢?我身邊的所有人都作壁上觀,都覺得我爸有錢,我就什麼都不愁。”
說著說著就想起了以前孤立無援的生活,寧哲頓時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但誰出生就什麼都會?沒有人教我怎麼做,沒有人告訴我該乾什麼……是我想要變成一個廢二代的嗎?是我想變成現在這個我的嗎!”
最後一句甚至是壓著火說出來的。
身後的兩個保安都看呆了……怎麼安慰個人還會把自己搭進去?這玩意兒還有傳染性?
幾分鐘後,兩人被倆保安生拉硬拽地推進了平時體溫異常的隔離觀察間。
——剛剛鬨過的兩人確實也需要隔離冷靜一下。
先冷靜下來的宋歡覷了身邊人兩眼“離我遠點,我不想成為瘋子的密切接觸者。”
寧哲一動不動“請摸著你的良心說話。”
保安可能也怕孤男寡女地兩人二次發作,所以兩人獨處的時間不長,馬上有個一臉嚴肅的人推門進來——教導主任。
“說,那個班主任手下的?”
放在平時,教導主任這一開口,大部分學生都慫了,立馬哭爹喊娘地認錯了。
可麵前的兩人卻毫無波瀾異口同聲地答“老羅。”
教導主任大概是剛上任,沒見過幾個調皮學生,下意識地被學生牽著鼻子走了“哪個老羅?”
宋歡諱莫至深地一笑“全校隻有一位班主任可以叫做老羅。”
寧哲在一旁看似同樣淡定,實則一臉懵逼,甚至覺得自己穿進了哪個霸總的女頻文裡——宋歡就像是對某個小嘍囉介紹男主角“京城裡隻有一位少爺可以叫羅少。”
而對麵的教導主任居然還真的像個小嘍囉一樣大吃一驚,雙手捧著手機出去了。
“你不怕給老羅丟麵子?”寧哲一臉狐疑地問。他是一個不受富一代重視的富二代,所以除去這一身份,在班上就真的是默默無聞,連真正後門都沒見識過一次。
“這是給老羅丟麵子?你如果不說,這人就會得寸進尺懟著你的臉拍照發到微信群,讓班主任一一認領罰分,那才叫丟麵子。”
“……”寧哲,“長知識了。”
這時,教導主任從門口探頭“你們的名字?”
“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