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哪能沒乾過幾件缺德事,偷棗就是其中之一。
為了維護自己在小團體中霸王的威嚴和地位,在甜棗即將成熟之際,他帶領著一幫兄弟去隔壁村種的棗園裡不問自取,主動采摘第一批打牙祭。
可誰能想到農莊主沒發現他們,反倒被雲墨姝發現了。
之後的事到現在仍舊是一段悲慘的經曆。
雲墨姝居然給他父親打小報告,然後他就被父親的拖鞋追著打了一頓。
不僅如此,等他捂著屁股去品嘗自己的戰利品時,袋子裡的棗就剩些歪瓜裂棗了。
因為這些都在雲墨姝看他被打的戲時當成‘瓜’給吃完了。
他仍記得他當初一臉幽怨地問她,‘棗好吃嗎?’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好吃,我喜歡更紅的,下次再接再厲”的神情。
臉皮之厚,無恥之極,他望塵莫及。
自那之後,他再也沒乾過這偷棗的事。
“你還記得呢?我看你後來偷的挺歡,還以為你早忘了。”
“後來的不叫偷,那叫拿,而且摘的還是我自己家的。”
孟山吹胡子瞪眼,臉上都氣出了一抹紅暈。
她不提他還想不起來。
雲墨姝的惡行不止於此,她後來居然還一臉惋惜的問他不摘棗怎麼改禍害番茄了?
她也不想想,他費了多大的功夫,才知道她不愛青番茄。
這是他從她口中唯一能留下一條命的東西了。
等二人離開此地,雲墨姝精神不振,耷拉著腦袋歎了口氣。
“你和孟老談的不順?”付彥佑問。
“工作是挺順的,但是回憶往昔就不太好了。”
大半天的時間,她淨聽他抱怨吐槽,傷春悲秋了。
雲墨姝將《怪仙》從包裡拿出來,“這本,是他給我的。”
“先彆激動,這部沒有版權糾紛,所以他讓我們全權做主。”
付彥佑聽她一說,震驚又激動地問:“是我想的那樣嗎?”
“你想的沒錯。”
雲墨姝倒沒有他的激動,反而無奈長歎,“他這次可是給我們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主動權是掌握在她們手裡,但是後期準備,投資等等都是事。
而且萬一弄不好毀了這部劇,亦是毀了孟山的心血。
“你說的對,不小心弄巧成拙,首先網友就不會放過我們,這確實得慎重。”
付彥佑被潑了一盆涼水,快速冷靜下來。
他將小說還給她,沉著嚴肅地道:“這事急不來,我先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
雲墨姝對此一知半解,見他攬下責任,也樂得高興。
等她回到瀾園,席商正好在家。
“你今天不上班嗎?”雲墨姝詫異地問。
她以前聽人說席商是個工作狂,怎麼她最近看到他都是在閒著?
席商神色不變,“你覺得呢?”
雲墨姝靠近的步伐一停,忽然想了起來。
他好像是特意騰出時間來接她回家的。
雲墨姝心懷愧疚,腳下加快,迅速坐在他身旁,期待地問:“那你今天是不是一整天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