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
富春山居。
這是一片彆墅區。
道路兩旁綠樹成蔭,鮮花盛開,為這片高檔住宅區增添了幾分寧靜與美感。
郝富貴的車最終停在了他的彆墅前。
「偵察者」在空中靜靜地懸浮,它的鏡頭緊緊鎖定著那輛銀色高檔轎車。
蘇瑾通過「偵察者」傳回的畫麵,清晰地看到了車輛停放的位置——三排六號。
郝富貴毫無察覺,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哼著小曲悠然地走向自己的彆墅。
他的步態顯得有些輕快,仿佛今天即將迎來什麼大喜事兒。
蘇瑾看著郝富貴那大腹便便的身影,消失在彆墅的大門內。
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什麼事兒能讓他這麼高興?是升官了,還是發財了?難不成老婆死了?”
他搖了搖頭,專注地操縱著「偵察者」。
他小心翼翼地將偵察者降落在彆墅的房頂上。
為了確保能夠捕捉到,房間內的每一個聲音和畫麵。
他又召喚了十台「偵察者」,將它們分布在郝富貴的家中,直到確保沒有任何監控死角。
布置完畢後,蘇瑾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集中精神,通過「偵察者」傳回的畫麵和聲音,開始密切地關注著房間內的一舉一動。
“老婆!我回來了!”
郝富貴興高采烈地衝上二樓,腳步聲“噔噔”作響,顯露出他內心的激動。
他終於在主臥內找到了自己的妻子。
隻見她正坐在床邊,手中緊握著一張全家福。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哭泣聲不斷。
“大哥……”
陳瑤的雙眼已經哭得紅腫,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聲音哽咽。
她一身黑衣如夜,沉浸在深深的哀思之中。
那黑色的緊身衣裙,緊緊包裹著她曼妙的身姿。
蘇瑾通過「偵察者」的視野,一眼認出,這一身未亡人的打扮。
郝富貴卻哈哈大笑,走向床邊,一把摟住陳瑤的肩膀,興奮地說道:“瑤瑤,彆再傷心了。陳輝死了,你現在就是陳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我們要發達了!你難道不開心嗎?”
他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
然而,陳瑤卻氣憤地彆過頭去,掙脫了郝富貴的懷抱。
精雕如瓷器的臉龐,充滿了震驚。
她顫抖著手指向郝富貴,怒斥道:“郝富貴!你還是人嗎?!陳輝是我親哥哥!他死了你怎麼能這麼開心?!你還有沒有人性?!”
郝富貴聞言臉色驟變,他瞪大眼睛,怒吼道:“你說我沒有人性?你平時沒看到陳輝是怎麼對我的嗎?我是入贅了你們陳家,但不是來給你們陳家當狗的!”
陳瑤被郝富貴的怒吼嚇得愣住了,回過神來。
反而開始安慰起郝富貴來:“我哥就是那個脾氣,但他其實隻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彆往心裡去。”
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蘇瑾通過「偵察者」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看到郝富貴那肥胖的身軀和陳瑤那風韻猶存的臉龐,內心充滿了疑惑。
他不禁開始思考,郝富貴有什麼特長?
能娶到這樣一位美貌的妻子?
“豆腐心?哼,說起你哥哥,他當初退伍回來創辦的陳氏集團,不就是盜竊了我們夫妻的技術嗎?可最後,他卻狠心地把我們踢出了集團!”
郝富貴的眼睛微微泛紅,喘著粗氣,明顯情緒激動。
“不是這樣的……”陳瑤麵帶愧色,小聲辯解道,“當時看公司不景氣,是我們自己主動退出的啊。”
“後來,哥不是也給我們補償了嗎?而且,他每年都會給我們一大筆分紅。”
陳瑤試圖平息郝富貴的怒火,但她的語氣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那都是圈套!全都是他精心設計的圈套!你懂不懂?”
郝富貴怒吼著,突然抓起房間內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濺。
陳瑤被嚇得瑟瑟發抖,小聲辯解道:“我...我哥他不是故意的...”
“你們兄妹倆真是一丘之貉!要不是我還有些利用價值,恐怕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吧!”
郝富貴冷哼一聲,滿臉嘲諷。
“不!富貴,你誤會了!我是真心愛你的!”
陳瑤突然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了郝富貴,淚水奪眶而出。
郝富貴卻猛地推開陳瑤,神情變得癲狂起來:“哈哈哈!你們不知道吧!陳輝和陳飛揚這對狗父子的死,和我有脫不了的關係!”
他得意地笑:“是我告訴陳飛揚,記載著外星科技的金屬板的下落!他們才會惹上不該惹的人,最後丟了性命!”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能這麼做?”
陳瑤跌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郝富貴。
“怎麼不可能?陳輝、陳飛揚那麼貪婪,他們怎麼可能不上鉤?”
郝富貴冷哼道,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陳瑤痛苦地捂著耳朵,拚命地搖著頭,仿佛想從這個噩夢中醒來。郝富貴臉色陰冷無比:“看你這麼心疼你哥哥,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吧!你們陳家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隻剩下你一個人,孤伶伶的也沒什麼意思吧?”
陳輝已死,他還有什麼顧忌?
說著他狠狠瞪了一眼陳瑤。
陳瑤突然從地上浮到半空,脖子以上瞬間紫得發黑,顯然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而此刻,蘇瑾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他的臉色陰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