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眉接到電話後發瘋似得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死揪著護士問,“我兒子怎麼會這樣的,是誰乾的?”
小護士被嚇得不輕,還好炎建國趕來拉開自己老婆,小護士穩定情緒後回答,“我隻知道是白氏集團的人送過來的,炎醫生也見過。”說完直接溜了。
又是白氏!餘慧中耳朵裡隻灌到白氏集團這四個字,後半句都沒聽到。餘氏自從上次的工人墜樓事件後股票大跌,是有意人而為之嗎?這還不算糟糕,更糟糕的是白氏集團正式啟動收購計劃之後,首先目標就是餘氏,當餘慧中知道是白霽的白氏集團之後,最後一絲的冷靜也崩潰了。白霽!你想毀了我的公司,還來傷我兒子,你會有報應的!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兒子,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醫院。炎爸還來不及說什麼,自己老婆就沒影了。
在白家待了兩天,蘺蘺實在待不下去了便向姐姐說了說,萋萋看最近挺太平的便送蘺蘺回了學校。白風塵這邊還沒有查出那件事是誰乾的,不過看兩妹妹一再堅持還是鬆口了。萋萋也要去看看小姨,最近老是聯係不到小姨。
下午學校沒有課,蘺蘺靜靜的站在宿舍陽台上,金火看蘺蘺又在發呆猶豫著要不要開導開導她。
遠芳看金火原地打轉火燒腳底的樣子,模樣甚是滑稽,“金火,你還不如直接去問她,自己乾著急。”
金火瞥了一眼遠芳,輕輕走到蘺蘺身後,“怎麼了,姐妹兒,又有什麼心事?快給我說說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蘺蘺看金火那一臉八卦樣點了點她的額頭,“沒什麼,都過去了,回屋裡吧,外麵有點冷。”
s市的秋天漸漸轉涼,褪去了夏天的炎熱,就像蘺蘺的心一點一點涼了。
就在進屋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不知怎麼的,蘺蘺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接完電話之後,蘺蘺感覺這個世界要崩了一樣,眼前一陣暈眩,扶著床邊的梯子慢慢滑到地上,耳邊還響著姐姐的話小姨在醫院,來看看吧。蘺蘺在桌上閉目了會,倒了杯水,慢慢冷靜下來,“我有事出去一會。”說完拿著包衝出去。
到了醫院後看到腫瘤科三個字時蘺蘺腿都發軟了,與此同時,兩個急救的病人正從蘺蘺身旁經過,蘺蘺轉身的時候隻看到滿身的血。到了病房小姨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傍邊坐著姐姐,看到蘺蘺來了緩緩直起身,抱著蘺蘺,蘺蘺不想吵醒小姨,忍著眼淚打轉。
“不要哭。”鐘敏睜開眼便看到兩個侄女抱在一起哭,自己也跟著流淚了。
蘺蘺看小姨醒來了,跪坐在床邊,“為什麼呀,不早點告訴我們。”
“就是怕你們這樣,我想著能瞞多久是多久,少痛苦一點是一點。”
“我沒有媽媽,我不想連你也沒有啊!”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公司體檢的時候查出的,國慶的時候就辭了職,以後你們要相互照顧,多回家看看外婆。”鐘敏不舍的握著蘺蘺揪著被子的手。自己何嘗不難過,本來以為自己婚姻失敗今後就守著蘺蘺了,也算老有所依,就想這麼過完自己的後半生,不曾想老天和自己開了個大玩笑。
“打飯了,打飯了。”門口有人扯著嗓子喊。
“蘺蘺你先坐,我去打飯。”萋萋把妹妹扶到椅子上,“小姨現在隻能吃流食。”
“好。”
看著小姨吃不下去又忍著吃下去的樣子,蘺蘺心裡直泛酸,“我出去打點水。”
“嗯,知道在哪嗎?”
“知道。”蘺蘺主要想出去冷靜一下,平複下心情。
餘慧中今天來給裡予辦出院手續,本來裡予可以早點出院的,但自己不放心堅持讓他多留了一天。
蘺蘺在住院部茫然的走著,突然身後好像有人叫,回頭一看便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怒氣衝衝的朝自己走來。
“你來乾什麼,都是因為你,害我兒子傷成這樣,你還有臉來。”
蘺蘺這時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麼,隻看到眼前有一張嘴張張合合,往日一向嚴謹的餘總如今像個潑婦一樣,真是大跌眼鏡。
餘慧中罵累了看蘺蘺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沒聽見自己一樣,氣得推了一把蘺蘺,周圍聚集了好多人,一個好心的大媽扶著蘺蘺,“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在醫院裡大吵大鬨的。”
蘺蘺被推到地上,手一吃痛這才回過神來。
“蘺蘺,跟我走。”萋萋從人群裡找到蘺蘺,拉著她往急救室跑去。
“出什麼事了,是小姨嗎?”
“白家出事了!”
餘慧中看到來的人發現那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嗎,這是怎麼回事。看周圍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忙戴上墨鏡,突然手機鈴響起,拿起一看,是公司的,
“喂。”
“餘總,上次我們爭取到的談判機會不知道為什麼白氏集團反悔了,恐怕沒有機會了,還有上次您讓我調查裡予受傷的事,發現那個叫蘺蘺的大學生她其實是白霽的二女兒,之前一直在鄉下生活。”
白家,又是白家,白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