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叫了起來“鳳庭,你彆胡來!……”
鳳庭“我還要吃!”
銀杏“小祖宗,等一會有你吃的,你急什麼呀!”
鳳吟看了銀杏,使壞地“你管的也太多了,又不是你的東西,憑什麼不給他吃?鳳庭哥,要吃,你就吃個痛快,我們不理她!”
詠荷“鳳吟少爺,你怎麼能……”
菊香攔住了她,對她使個眼色“銀杏,我們少爺說得對,這裡,少爺們才是主人,主人要吃肉圓子,你能不讓他吃?”
銀杏“你……”
鳳吟走到鳳庭跟前煽動“鳳庭哥,光吃肉圓子有什麼意思?他們大人,都是吃一口菜,喝一口酒,你敢不敢喝酒?”
鳳庭“喝酒?”
他想了想“有什麼不敢喝的?”
鳳吟“那你就喝一口酒,吃一個肉圓子怎麼樣?”
銀杏急了“啊呀!鳳吟少爺,你就彆……”
鳳吟“我怎麼啦?你要這樣,我偏叫他喝!鳳庭哥,你喝,我也喝!”
說著,鳳吟抓起一把百花酒花瓷酒壺,就往嘴裡湊。
銀杏“鳳吟少爺!”
菊香拉了她一把,低聲說“由他們去!”
鳳吟喝了一大口,皺了皺眉,把花瓷酒壺交給了鳳庭。
鳳庭接過來也就著壺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
鳳吟“鳳庭哥,好不好喝?”
鳳庭“好、好喝!我們再喝……”
秋蓮“……爸,大少爺今天會不會動手?那,誠譽會不會出什麼事?大少爺可是衝著誠譽來的呀!”
白鴻奎“今天廚房給大太太和二少爺每人準備了一壺百花酒,剛才大少爺又去了廚房……”
秋蓮嚇了一跳“他、他去了廚房做什麼?他真的想放、放毒?”
白鴻奎“你彆這樣大驚小怪好不好?事情的確可疑,大少爺去廚房是專門提醒陳師傅給二少爺準備一壺百花酒的。”
秋蓮“阿爸,我受不了了……阿爸,你能保證大少爺沒在酒裡下毒嗎?”
白鴻奎“大少爺有沒有在酒裡下毒,誰也沒看見,誰也不知道!”
秋蓮“那怎麼辦?那怎麼辦?萬一他在誠譽的酒裡下了毒呢!”
白鴻奎“我向陳師傅問清楚了。如果大少爺真的要往酒裡下毒,隻能是第一壺酒。陳師傅打了第二壺酒從庫房出來,大少爺就走了,沒有機會在那壺酒裡下毒。所以,我敢保證,這第二壺酒肯定沒有毒!”
秋蓮“那,怎麼分得清哪壺有毒,哪壺沒有毒?”
白鴻奎壓低聲音“可以分清!我已經把兩個壺蓋換了個個。這樣一來,萬一大少爺真的下了毒,他想讓二少爺喝的那把酒壺裡的酒,就成了沒有毒了……”
秋蓮“……不過,那另一壺,也就是有毒的那一壺,會讓誰喝呢?”
白鴻奎“那還不清楚?一壺是二少爺的,另一壺就是大太太的了。”
秋蓮“讓大太太喝?那大太太不就……”
白鴻奎“秋蓮,你看你,心又軟了是不是?”
秋蓮“那麼,今天大太太會中毒而死?”
白鴻奎“如果大少爺沒有下毒,那麼今天什麼事也沒有。如果大少爺真的狠心下了毒,那麼今天死的就不是二少爺,而是他的親生母親大太太!”
秋蓮用手捂住心口“阿爸,我怕……今天這頓飯,我不去了……”
白鴻奎“怎麼?你害怕什麼?他大少爺自作孽不可活!他要敢下毒,他的死期也就到了!他想毒死二少爺,結果毒死的是自己的親媽,他也就犯下了大逆不道的殺母之罪,他自己也就彆想活了!這一下子,去了你兩個最厲害的對手,從明天起,二少爺就是這個家唯一主人了!真正的、完完全全的主人了!我們一直提心吊膽的,懸在你頭上的那把劍,從此煙消雲散!”
秋蓮的臉色變了“阿爸,你想過沒有,這太、太殘忍了……我們不能這樣做……”
白鴻奎“殘忍?如果這是我下的手,那我是太殘忍了。可這是大少爺下的毒手!殘忍是他,不是我們!我們不過是想辦法保護我們的人而已,這和殘忍有什麼關係?”
秋蓮“不行!阿爸,這不行!我不想看到死人!我得告訴他們,百花酒裡有毒,誰也不能喝!”
白鴻奎“你有證據嗎?你看見誰在酒裡下毒了嗎?現在,我們隻是猜想,隻是感到可疑,隻是感到反常,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大少爺在酒裡下了毒,萬一大少爺並沒有下毒呢?你對大家說百花酒裡有毒,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肯定要報告警局,警局把酒拿去一化驗,結果沒有毒,那時候你怎麼收場?你知道嗎?這絕非小事!”
秋蓮低下頭“可是,我是好心……”
白鴻奎“你是好心,可是你的對手們卻不會安著好心!”
秋蓮“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一個也毒不死……”
白鴻奎看了她一眼,冷峻地“辦法當然找得到。可是,你防得了大少爺的今天,防不了天長日久!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大少爺是一定要奪這份家產的!他要奪這份家產,就一定要弄死二少爺!就是今天不成,還有明天,明天不成,還有後天!你要是心懷婦人之仁,不忍心看著大太太死掉,那你就等著哭二少爺的那一天吧!”
秋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