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辦法,古桉無情地留下多多一個統在書房裡處理奏折。
然後避開旁人來到大夫住的院子。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
之前管家來通知了他們王爺等下就要來找他們,所以這會兒人都聚在一起。
廳內,古桉走近,十幾人紛紛行禮。
眼見著麵前這麼多人,古桉微微蹙眉。
下人能力太優秀,怎麼找來了這麼多?
所有大夫進府前都一一調查過,確定沒有問題才用。
京城裡的白天都繼續做事,外地的乾脆直接住進了王府。
當然,古桉給的出診費很高。
古桉抬手讓他們起身,“不用多禮。你們誰最擅長解毒?”
這麼多人他不可能都帶進宮,隻能帶一個進去。
這時,站在古桉左手邊的幾人左看看右看看。
他們都會解毒。
隻是修習醫術,大多不會隻學一個方向,什麼病症都會一點。
所以要說最擅長解毒,還真一時分辨不出來。
看出他們的為難,古桉道:“或者選個代表出來也行。”
幾人這才看向年紀最長的那位——黃大夫。
黃大夫在濟世堂坐鎮了三十幾年,救人無數,名聲在外。
聽聞其祖上出過禦醫。
他本人也曾被太醫院邀請過。
可惜他誌在救治更多平民百姓,免其病痛困擾,所以拒絕了。
古桉也是聽聞過他。
在座的就屬他最德高望重。
決定好後,古桉帶著他秘密進宮。
古桉很想儘快把墨妙養回以前健健康康的樣子。
可是他進宮的舉動不好太過明目張膽,隻能先解毒再養好身體,一步一步來。
宮門口,有人接應古桉。
皇宮裡的羽林衛都是他的人,一路上暢通無阻。
墨妙知道他今晚要來,也特意遣散了侍衛和宮人。
“咚咚咚”古桉輕輕敲門。
裡麵聽到聲音,很快傳來動靜。
墨書開了條門縫,看到是古桉才打開門,“王爺請進。”
此時,墨妙已經洗漱好,穿著整齊地等著他們。
隻是頭發還微濕。
墨書給兩人倒上茶後,就繼續給墨妙擦頭發。
“墨墨,我帶了大夫過來。”
古桉十分自然地坐到墨妙旁邊的椅子上。
黃大夫一見到她,立馬就下跪行禮,“草民見過太後娘娘。”
墨妙立馬說:“平身。麻煩您了,大夫。”
“為太後娘娘解憂是草民之幸。”
黃大夫拿出脈枕放在案幾上。
墨書快速拿了條手帕出來,搭在墨妙的手腕上。
黃大夫這才開始把脈。
之前管家找他們的時候,和他們說過,要看病的人非富即貴,讓他們注意自己的嘴。
其實攝政王府的人找上門去時,他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王府秘密找大夫,要看病的人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到了府內一看,另外還找來這麼多大夫,估計也不是普通的病症。
但黃大夫也沒想到,居然要深夜進宮給太後娘娘看病,而且還是攝政王親自帶他來的。
所以他這會兒探起脈來仔細再仔細,不敢有一絲懈怠。
一邊把脈,他的心裡還思緒萬分。
不是傳聞這兩家關係不好嗎?
怎麼看起來攝政王十分關心太後娘娘?
兩人並不像傳聞的那樣關係緊張,水火不容。
而且好像緊張得有點不太正常。
他在京城做大夫這些年,知道保命的法子就是閉緊自己的嘴。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黃大夫才終於收回手。
這時墨書也差不多擦乾了墨妙的頭發。
古桉立馬擔心地問:“怎麼樣?”
黃大夫沒說話,收起脈枕。
“從脈相看,娘娘應該中了四種毒。但是我隻能探出來其中三種,還有一種應該是早年中的,後麵沒有再碰過,經過自然代謝和後麵幾種毒的對衝,已經很弱了。至於另外三種毒......”
“是什麼?可以解嗎?”
古桉身體往前傾,麵目全是關心。
黃大夫思索了一下說:
“其中兩種雖然並不常見,但可以解。隻是我得回去和其他幾位商量一下用藥。另外一種我感覺像是前朝的某種禁藥,不確定,還得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