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勳貴子弟,那一旦她女兒身暴露,那恐怕會因家中關係,倒戈背叛。
但若是農家子弟,且多為孤兒的話,那忠誠就真就大有保證了。
見太子不開口,曹連與李廣義互相看了看,隨即一齊單膝跪地,“殿下!東宮衛率自末將之下,從入軍第一天起,便被告知,我軍之名乃是東宮左右衛率,我等之責便是誓死護衛殿下!
多年來,殿下不用衛率,我等自然無法得見。但雖是如此,無論是在外剿匪,還是近幾年駐守太安,末將敢保證,我等皆願為殿下效死力!
不論何等情況,隻要殿下您一聲令下,左右衛率皆願死戰!”
聲音鏗鏘有力,目光炙熱如火,薑驕看著麵前二人,吐出一口濁氣,隨即目光堅定,伸臂虛托,“二位請起!前事不說,但從今日起,孤便與諸位,同榮共生!”
“末將,謝殿下!”
帳內氣氛融洽,三人相視而笑,隨即隻聽薑驕眯眼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說與你們……”
“什麼?殿下要與楊閣輕騎私訪青州?”
“不可!萬萬不可!殿下何等尊貴,豈可犯險?”
二人同時拒絕。
隻見曹連劍眉倒豎,焦急道“若實在不行,可由末將護衛楊閣前去,殿下您不可輕離衛率啊。如今年月,並不太平,若萬一……”
說著,二人便又是拱手一拜,“求殿下收回成命!”
緩緩搖頭,薑驕歎氣道“此事孤心裡有數,你二人不必再勸。隻需記得孤的叮囑,一定要大擺儀仗,沿途各地官吏皆不接見,然後緩行亳州,靜等孤令。”
見她如此,李廣義與曹連那肯罷休,當即便要急聲開口。
然薑驕卻眉頭一皺,“怎地?難道孤這第一條軍令,爾等便不聽嗎?”
“末將……”兩人對視,皆是苦笑,“不敢……”
“就這樣,你二人退下吧。”
“這……”
“殿下……”
“退下!”
“是……”
待二人退下,衛安便輕聲走了進來,“殿下,您何必犯險?若不放心,屬下可護衛楊閣去青州。有屬下在,料想不會出岔子……”
搖搖頭,薑驕喟歎道“你知道京都的八座乞坊嗎?有些事,既然決心要做,就得親眼去瞧瞧……”
衛安一頭霧水,不知太子在說什麼。
隻見她垂頭苦笑,“而在這儀仗之下,千軍之中,頂著太子頭銜,孤是看不到的。不親曆,不親知,自然難以決斷。而且……楊硯也提醒我了,或許朝中真該有一個太子黨。
不過這位閣臣心思太深,得能借此機會試探一二……”
“那屬下……”
“嗯,明日你五人隨孤,與楊硯一起出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