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的話讓蘇芒也微微愣住了,她急忙進了屋。
這是一處再簡單不過的兩居室,隻屋子雖然看上去簡單,卻被打扮得十分溫馨。
蘇芒直接走到了電視機前,打開了下麵的櫃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個鐵盒子,打開鐵盒子的那一刻,懸著的那顆心才算真正放下了。
“你剛剛說搬走的都是我的東西?”蘇芒轉身朝著蘇澈問道,看到蘇澈一身淩亂的樣子,便忍不住問道,“你又打架了是不是?”
蘇澈癟了癟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陸刑熾就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錢為。
錢為一看,二話不說就直接對著蘇芒鞠了一躬。
“少夫人,對不起。這東西是我讓人搬走的,事出突然,忘記給您說了。”
錢為畢恭畢敬地說著,卻在心中將刑熾腹誹了千百次,這事兒明明就是自家高冷老板讓他做的,如今倒好,全部都賴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這裡,錢為便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偏巧陸刑熾又在一旁輕咳了一聲,錢為立即正身說道,“如果少夫人不喜歡,我立即安排搬回來。”
“少夫人?”蘇澈抓住了重點,直接三步做兩走到了錢為的麵前,聲音拔高,“有事兒衝著我來,彆找我姐!”
話還沒說完,拳頭就揮了出去。
錢為在心中哀嚎了一聲,卻還是接下了蘇澈的拳頭,露出了一臉的苦笑。
而這邊兒陸刑熾已走到了蘇芒的麵前,低頭看了一眼蘇芒護著的鐵盒子,最上麵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她笑得極為開心,正是她十五六歲的樣子。
“這事兒錢為也沒有給我說,我隻說我們領證了,他就自作主張要將你的東西搬走。”陸刑熾一本正經得對著蘇芒瞎扯,“這樣吧,我讓他去將東西搬回來。”
“領證?”蘇澈倒是會抓住重點,直接跑到了蘇芒的麵前一把推開了陸刑熾,“彆以為你今天幫了我,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你是誰?你家裡是做什麼的?你怎麼脅迫我姐姐跟你領證的?”
陸刑熾鳳眼微眯,露出了一絲危險的神態來,雖然蘇澈是她弟弟,可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而她的眼神之中沒有了對他那般的疏離,滿是寵溺的時候,陸刑熾有些怒了。
他伸手就將蘇芒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擋在了她和蘇澈的中間,“以後你該喊我姐夫了。”
陸刑熾的語氣中多是認真,蘇芒站在他的身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蘇澈氣得不輕,嚷嚷著什麼她並沒有聽清楚。
隻聽到身前的這個男人壓低了聲音訓斥著蘇澈,“難道你所謂得保護你姐姐就是這樣?除了動粗撕扯,你還會什麼?”
說完便扭身將蘇芒摟在了懷裡,他感受到了蘇芒微微顫抖的身子,心裡更是心疼不已,她從一開始就像是受了驚的小貓,努力克製卻仍是逃不過他的法眼。
“錢為,帶他出去。”
錢為費力的將蘇澈給拉出了出去,可蘇澈卻不甘心,隻一直嚷嚷著問向蘇芒問個究竟,蘇芒無法回答,隻能任由陸刑熾擁著自己。
蘇芒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懷抱就像是避風港般,讓她舍不得抗拒。
錢為回來的時候,兩人仍還抱在一起難舍難分,他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看著陸刑熾笑意滿滿的模樣,硬是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可怕的惡夢。
他跟在陸刑熾身邊五年,這是第一次看到陸刑熾這副模樣,滿足、欣慰。
難道這就是愛情?
但是他不是與這少夫人才相識半天麼?果然不愧是a市最為雷厲風行的年輕人,連領證都是彆人火箭都不及的速度。
偏生錢為總覺得蘇芒有些眼熟,可總又想不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錢為始終沒忍心打斷兩人的纏綿,隻聶手聶腳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蘇澈被關在了車上,一見到錢為又開始吵嚷,“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
錢為坐在車上,瞧著他一副不怕事的模樣,冷聲說道,“彆鬨了,那是你名正言順的姐夫,再說了,你連我都打不贏,更何況他呢?”
停了一會兒,錢為又淚眼婆娑,由衷感歎“小子,你真該慶幸的,他是你姐夫,而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