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邊嘈雜的打鬨聲叨擾到,蔣依依刻薄的聲音裡帶著惱怒。
“就是,要不我們出去教訓一下他們?太沒素質了。”
一個同樣刻薄的女聲在蔣依依身邊響起,不過言語之間卻是對蔣依依的滿滿的討好與刻意奉承。
女人看著蔣依依不耐煩的小臉,便了解到她的想法,攛掇著蔣依依出去教訓外邊的人。
反正這個城裡,還沒人惹得起陸家的董事長夫人。
聞言,蔣依依高傲的起身,兩指間還輕夾著一杯紅酒。
身後的女人則諂媚的幫她拿好手包,亦步亦趨的跟著蔣依依。
出了卡座,蔣依依便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身,旁若無人般的走向了吵鬨的聲源處。
輕輕抬眼蔣依依竟看到了陸邢熾的身影,不禁一陣激動。
可身旁站著的那個男人,是沈慕白,還有一個女人,就是蘇芒!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人是蔣依依的眼中釘,那麼蘇芒,便是蔣依依的肉中刺。
看到蘇芒的那一眼,蔣依依便一目了然,兩個男人無疑是又在為那個死女人爭風吃醋了。
為什麼又是她!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次是女人。
隻見蔣依依咬牙切齒的盯著蘇芒的背影,如果她的目光能穿透,那蘇芒早就死了千百遍了,雖然蔣依依也是這麼想的。
氣憤的跺了跺腳,蔣依依踩著纖細的高跟鞋步履優雅的走近三人。
“刑熾,你怎麼在這啊?”
嬌嫩的嗓音讓爭執不下的三人都齊齊望向蔣依依的方向。
隻見餐廳裡的人均齊刷刷的看著四人,蔣依依則像站在聚光燈下一般的昂起下巴,滿意的走向陸邢熾,一手輕輕挽著陸邢熾的手臂,然後將杯中殘餘的紅酒一飲而儘,修長的脖頸在發絲間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天生矯情的人,就喜歡在任何場合引人矚目玩兒嘩眾取寵的戲碼。
比如蔣依依。
“刑熾,你和朋友吃飯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啊?嗯?”
蔣依依親密的伏在陸邢熾身上輕輕埋怨著,全然不顧陸邢熾不耐的神情,自己曖昧嗬氣如蘭。
接著眼神轉向沈慕白,笑著點了點頭,大家閨秀一般的禮貌。
而沈慕白卻不屑的轉過頭。
這種女人看多了隻會害眼。
“哎呦,這不是蘇芒麼?”
蔣依依故作驚訝,隨手將酒杯遞給一旁的女伴,向著蘇芒伸出右手,將自己的高傲尊貴展示的一覽無餘。
而那個為蔣依依馬首是瞻的女人看幾人都不好惹,便乖乖接過酒杯,躲在一旁看戲去了。
趨炎附勢的人膽小怕事,而看熱鬨人的從不怕事大。
蘇芒疑惑的看向蔣依依,不去握她白皙的右手,不知她又整得什麼壞主意。
隻見蔣依依故作尷尬的收回手,然後驚訝的看了看四周散落的盤子杯子,然後了然一笑歉意的看著蘇芒,輕輕開口,
“真對不起,這都是邢熾弄亂的吧,你放心,我們陸家一定會按原價賠償的。蘇芒,你就不要追究索賠了好不好?”
蔣依依溫和嬌嫩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餐廳,歉疚合理卻令蘇芒覺得無比惡心。
故作道歉的話語將自己的身份巧妙攤開,更是暗暗的將蘇芒說成了追求錢財的狹隘女人,儼然一副陸家女主人的清高之態,蔣依依才是真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