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趙廉一大早就拿著蕭慕言寫好的信,帶著一千名安西騎兵浩浩蕩蕩的駛向了白雲寺。
而蕭慕言也告彆了趙廣安,跨上黑馬極速向著上元城奔去。
趙廣安將蕭慕言送走之後,徑直來了書房,懶散的對著陸留安說道“老陸,地方選在哪,想好了嗎?”
陸留安微微笑道“白雲寺。”
“哎,彆說還真是好地方,到時候既可以看看兒子,離咱們也不遠,重點還隱蔽,唯一可惜的就是佛門聖地,不太方便吃下水。”趙廣安一臉惋惜的說道。
“方法總比苦難多,逸主公聰慧的腦袋還有對下水的渴望,我相信主公你定能找到穩妥的方法。”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主公,十日之後如何?”
“七天,趙廉這才剛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好。”
二月十四深夜,上元城一家極不顯眼的麵館,一身黑衣的蕭慕言悄無聲息的落在二樓的屋頂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人察覺之後,眨眼間來到了後院。
來到一處亮燈的房間門口,蕭慕言沒做任何停留,直接推門而入。
屋中正在等候的繡花廳六處主事納頭便拜,恭敬的請安“微臣卞莊拜見公子。”
蕭慕言上前一把扶起,和顏悅色的說道“卞主事快快請起,一晃六年沒見,你頭上都有白發了。”
卞莊趕忙請蕭慕言坐下,又立即端了茶,激動的說道“公子,先喝口茶,我這就去安排人給您做點吃的。”
蕭慕言坐下之後,隨意地掃了一眼屋中簡陋的陳設,聽到卞莊的話,急忙起身把他拉住“不用麻煩,我吃過了,坐下說說話。”
“公子,聽聞您和廳首大婚,微臣真是打心眼裡高興,我早就跟宋英他們說過,您和廳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輩子沒跑。”卞莊喜笑顏開的說道。
“多謝卞主事掛懷,同時代我向六處的兄弟們問好,你們當真是辛苦了。”
“多謝公子掛懷,屬下一定帶到。公子,我們不辛苦,而且也是職責所在。”
“背井離鄉,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這種日子不好過啊。你統計一下,來西楚五年以上的,還有上了年紀的、身體不好的、家裡有老有小需要照顧的,在我走之前一個不少的報給我,廳裡會儘快安排他們回去。”
“啊,這個,微臣代大家謝過公子!”
“應該的,何須言謝,還有你們六處的喜酒,我記著呢,早晚會給你們補上。”
“好好,盼了這麼多年,就等公子這句話了,到時候我定然要喝個痛快。”
“這裡生意怎麼樣?”
“啊,很不錯,比以前那間茶樓強多了。”卞莊突然一愣,不明白公子為何會在意這點小事。
“那就不要委屈了兄弟們,不止這家麵館,還有六處旗下所有買賣賺下的銀子,你們自行分了就是,放心,廳裡不缺銀子。”
“微臣知道了,再次多謝公子。”
“還有慕容擎天和慕容踏海的行蹤,你們也不用再查了,把人調回來專心盯著邊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