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正打算推門看看宿舍,旁邊卻是快速竄出一道人影。
這是一個少年,看著和李牧年紀相似,腰間掛著柄劍。
他看著李牧,像是見到了最崇拜的偶像一樣,呼吸急促,神情激動。
“李牧前輩!還記得我嗎?”
李牧眉頭微挑,這人亦是這一批加入劍道院的新生。
之前在隊伍中時似乎也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隻是那時大家都目光幾乎似有若無基本都在自己身上,他也就沒在意。
如今倒是發現此人略有些眼熟。
“你是……秘境裡劍道境界突破的那個?”
李牧稍一思索,沒想到卻是很快想了起來。
這人似乎是當初他和辰紫霄一戰之後,借著心境突破踏入勢之境的那位。
“前輩果然記得!我叫馮韜光,秘境中多虧前輩了前輩,這才能突破勢之境,韜光感激不儘!”
馮韜光很激動,上來就是一連串的話語。
當初辰紫霄在秘境中放言雷法攻伐第一。
他不過是為劍道爭辯了一句,就遭到數人的嘲諷。
其後更是被辰紫霄所震懾,心中發悶,連說話都困難,委屈不已,心頭憋了口氣。
好在後來李牧出手,以劍道大敗雷法,戰勝了辰紫霄。
那些曾經出言不遜者紛紛抱頭溜走。
他也因此得福,借著心境的變化,一舉破入勢之境。
之前一起來劍道院時,因為雲嶽東在旁,馮韜光不好搭訕。
這會兒才找到機會,和李牧單獨見麵,心中頓時激動得無以複加。
李牧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比起雲嶽東這位劍道院的代院長,可還要高上不知道多少。
李牧就像他心中仰望的高山,無人可以替代。
“我能突破,全靠前輩解圍,以後但有驅使,韜光絕不推辭!”
馮韜光對著李牧抱拳低頭,行了一禮,很是鄭重。
“順手為之而已。”李牧擺了擺手。
他當時也沒怎麼在意馮韜光。
和辰紫霄一戰,純粹也隻是不爽他貶低劍道。
也有拿辰紫霄磨礪劍道的想法。
“另外,你我都是新生,以後就彆叫我前輩了。”
被一個同齡人,且還是一同進入劍道院的同門叫前輩,讓李牧總感覺怪怪的。
仿佛自己憑空老了幾歲似的。
馮韜光撓了撓頭,想了想,眼中泛著鄭重,繼續嘿嘿笑道
“都說達者為師,前輩的劍道境界比我高,對我又有指點之恩,我叫一聲前輩也是應該的!”
他對李牧十分尊敬,不像是在對待一位同輩同門。
倒像是在執弟子之禮,熱情與恭敬的不像話。
“總之,前輩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喊我便是!”
李牧拗不過他,隻好無奈點了點頭。
又和馮韜光應付了兩句之後,他總算是萬般不舍的暫時離開了。
吱嘎!
李牧推開門,便見一片遼闊的空間,劍道院的住所很寬闊。
裡麵各種東西也都很齊全,無需自己去準備。
雖然剛剛結束入門試煉,但李牧並沒有好好放鬆一下的想法。
時間寶貴,容不得他浪費。
李牧隨意坐在椅子上,思索著接下來該先去哪裡。
“許妙音的事情倒是可以緩兩天,她應該也沒這麼快拿到造化靈藥。”
反正她的玉琴還在自己手中,李牧倒也不怕她反悔。
“這玉琴一看就知道是件不俗的法寶。”
李牧拿出許妙音的玉琴揣摩一番,料定她肯定不會放棄。
眼下,他心裡最記掛的事情,還是自己在秘境中和劍之靈傀大戰而斷掉的佩劍。
其次,便是兩塊令牌。
“天工殿、千珍殿、萬法樓,這些地方似乎都在一處,倒是隻需要走一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