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眼中的火焰越燃越烈。
澎湃的戰意幾乎要透過胸膛,湧現出來。
身為劍修,對手的強大永遠不能令他感到畏懼,反而隻會激發他的鬥誌。
“也是該拿出全力了!”
他略微活動身軀,將劍氣收斂在周身,眸光一凝,狀態不斷攀升。
“咦!原來他剛剛並沒有動用全力嗎?”
“嗬嗬,那又如何呢?白裂天不也一樣沒用全力?”
“倒也是……反正他這次肯定是死定了!”
群妖們遠遠觀戰,沒有一個敢靠過來。
一方麵,它們忌憚於李牧和白裂天交手的動靜太大,說不定誤入進去,隨便被劍氣、金氣波及,就得橫死。
另一方麵,也是不敢去觸白裂天的黴頭。
誰都知道這位白虎少主可不是好相與的主。
若是貿然插手它的狩獵,它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同族。
“嗬嗬,這才像樣啊!”
白裂天仰天大笑,白裡泛金的妖氣彌漫而出,遮天蔽日。
“我一路從天斷妖城而來,沿路碰上你人族近十支隊伍,可惜竟無一個能讓我動用全力!”
“本來我還以為,你們人族都是些廢物呢!”
“不過,現在總算是有個勉強能看的家夥了!”
“我希望,你最好是能夠多撐一會兒,讓本少主儘興,我可以大發慈悲,讓你最後死得痛快些!”
它咧嘴一笑,尖利的獠牙顯露,寒芒爍爍,血氣噴湧。
李牧持劍傲立,神采飛揚,一身黑白羽衣隨風起伏。
“倒是挺巧,我亦從天斷而來,沿路斬殺諸妖,實在過於輕鬆,對手難求啊!”
“你的話,我也奉還給你。”
“當初劍聖沐流風於天斷之巔斬殺白虎妖聖,我今日便複行前輩故事,斬你於此!”
李牧話語一落,白虎勃然色變,怒焰衝霄。
對於白虎一族來說,這無疑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疤,不容任何人去觸碰。
“劍修,你找死!”
它發出一聲怒吼,震動十方,飛鳥齊落,百獸哀鳴。
這是白虎凶威,震懾諸妖萬靈,一怒而萬靈懼,就連史道全等人此刻都是麵色蒼白。
這是來自於精神層麵的震懾,以血脈中的妖聖氣息輻散。
而離得最近的李牧反而麵色如常,神色越發興奮,放聲大笑,飛身而出。
“來吧!”
劍氣洶湧如潮,儘顯其無上攻伐之能,銳氣散發,恍如能劈天裂地,與庚金之氣碰撞在一起。
然而得到白虎血脈加持的庚金之力同樣不俗,
金光同樣鋒銳無邊,不輸劍氣,且相對而言是更添一份凝實與堅固。
五行之中,金主鋒芒,無堅不摧,其性肅殺,攻擊最強。
其實若論攻堅,金之元氣相較劍氣還是要差上一籌的。
隻是白虎一脈,天生與之契合,這道元氣在它手中,卻是能綻放出遠超尋常的光彩。
劍氣與元氣碰撞,可謂針鋒相對,凶險無比。
但總的來說,李牧依舊是處於劣勢。
正如白裂天所言,他的劍氣始終還是要消耗自身的精氣神。
而庚金之氣卻來自於天地之中,近乎無窮。
這樣鬥下去,李牧終究還是要被耗死。
但他們之間的戰鬥,卻並不止於金氣與劍氣的對耗。
一人一虎,都已經徹底認真了起來。
尤其是白裂天,被李牧的話語接連激怒之下,已經是殺意沸騰。
“敢辱我妖聖先祖,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它盛怒之下,身形都是比原本膨脹了一圈,臂膊粗壯,孔武有力。
其渾身上下都是被金光籠罩,宛如天神。
白裂天其瞳孔泛光,其中符文閃動,便是兩道金光直射而出。
群妖皆是瞪大眼睛驚呼。
“裂金神光,好家夥!這人族是真惹白裂天生氣了!”
“這是其天賦神能之一,以他的厲害,這一擊隻怕都能滅殺人族的凝丹了!”
“多活一會兒不好嗎?偏偏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