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裂天,乃是白虎一族的少主。
它是近千年來,白虎一族血脈最為純粹的返祖者。
它的潛力強大無比,超越尋常的族人,被認為接近當初的妖聖。
它曾被視作白虎一族的希望,被認為必然會成就妖王。
然而,它如今卻被一個人族斬殺,且偏偏還是一個劍修。
一時間,眾妖都是感到一陣深深的荒謬感,仿佛體驗到了當初妖族聽聞妖聖死訊時的感受。
眼見白裂天已然殘破的頭顱被斬下,一群妖族天才都陷入了呆滯與恐慌之中。
“怎會如此?連白裂天都敗在這個人族的手中……這個人怎會如此強大?!”
“現在該怎麼辦?他好像很虛弱,我們要出手殺了他麼?”
“你瘋啦!你怎麼知道這個人族是不是真的虛弱?”
“是啊!而且就算他現在的狀態為真,可咱們這點實力真能殺得了他麼?”
白裂天一死,它們竟是再度陷入了之前的窘境之中。
是上呢?還是逃呢?
李牧此刻的狀態顯然已經力竭,從最後和白裂天的廝殺來看,應該是山窮水儘了。
可另一方麵,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刻意為之呢?
畢竟之前不就是如此。
他明明有手段可以快速恢複狀態,可卻一直等到白裂天找上門,方才使用。
可要說逃吧……這樣太丟妖了。
麵對這種狀態的人族,它們若是還不出手,簡直是臉都丟儘了。
臨陣脫逃,本就是為妖族所不齒的。
一時間它們都是進退兩難。
“要不然再看看吧?他這種狀態,說不定會逃走呢?”
“好主意,他們若是逃走,便說明其狀態確實差到了極點!屆時我們或許真能試著追擊!”
“或者試著追丟……”
“那就再看看吧……不過咱們還是再隔遠點,我心裡頭慌啊!”
群妖商議一陣,決定還是觀望兩眼。
“竟然真的贏了!”
冷纖凝怔怔望著李牧,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這場襲殺愈演愈烈,直到如今,已經不知道殺死了多少妖族。
她幾次絕望,又數次揚起希望,不停的起伏,都已經接近麻木。
就連此刻也是感到一陣虛幻和緊張,想著會不會立刻又冒出什麼危險?
好在目前一片平靜。
嶽步移也是一陣虛脫,雖然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李牧在出手。
可他作為旁觀者,生死係於他身,心緒也是不斷的跟著波動,難免感到疲累。
沒辦法,戰況反轉太多次了。
頻繁的情緒起伏,也是會對精神造成很大負擔的。
不是誰都能像李牧一樣,始終保持著冷靜。
絕大部分人,哪怕是炎武院的天才,本質上其實還是普通人。
遇險則驚,見幸而喜,都是正常的情緒變化。
“彆高興的太早,遠處的妖族還沒完全退走呢!”
這時,史道全忍不住提醒兩人。
“它們真的還有膽子過來嗎?”嶽步移懷疑道。
畢竟,在白裂天來之前,這群妖族就沒一個敢出手的。
那時候,李牧不也是一副虛弱模樣?
雖然那時是刻意偽裝的,但也沒人知道啊!
眼下連白裂天都已經伏誅,想必它們應該更加的不敢出手才是。
“不論如何,我們必須得謹慎,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