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勢’在不斷的變強?好古怪!”
“有些不對勁啊……他這是什麼手段?”
“為何我之前看他出劍,像是溪水流淌,平緩無力,可如今卻仿佛大河奔湧,氣勢動人?”
妖將們皆是驚疑不定。
在它們眼中,李牧的劍法分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可劍影掠動之間,所展現出的那股“勢”,卻是在不斷的積累、堆疊。
分明是同樣的一劍,可在這股“勢”的加持下,卻是展現出全然不同的力量。
朱焰靈暗紅瞳孔中再度散發出興奮的光芒。
“有些意思……我倒還以為你放棄了呢!”
“再來再來!還遠遠不夠!”
她沐浴如雨劍影,身上不時浮現出諸多傷口。
可她卻仿佛以此為樂般,不閃不避,迎著李牧逐漸狂暴起來的攻勢向前。
李牧神色如鐵,絲毫不為所動,心分二用。
他在保持進攻,積累“大勢”的同時,也不忘改進劍法。
這門劍法取象於水,是他為了破局而臨時開創的劍法,始一創出便可媲美三階。
而在他不斷的改進之下,也是十分的接近四階了。
但自己創出的劍法,永遠是最為適合自己的,能夠發揮出更強的力量。
所以真若論殺傷力,這門劍法其實完全能夠達到四階的水準。
更何況其還能堆疊“大勢”,使他的攻伐之力不斷提升。
朱焰靈身上的傷口在逐漸的增多,越發細密與恐怖。
隱約之間,諸位妖將都是有些擔憂。
這樣下去,朱焰靈不會再次被這小子斬殺吧?
雖說朱雀涅盤,無懼死亡。
可說來終歸不好聽,且連續的死亡,對朱雀本身也是有消耗的。
“他的‘勢’還在不斷提升……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我等要不要出手打斷?這樣下去,不會出事吧?”
“且先看著吧……我們十八位妖將在此,他還能翻天不成?”
隨著李牧和朱焰靈的戰鬥持續,後續也時不時有妖將趕來。
如今在此處圍觀的妖將,已經有十八位之多!
其中最弱的有凝丹二重,最強的自然便是凝丹五重。
凡是超過五重的妖將,幾乎都已經轉移到天斷妖城附近,對抗人族去了。
但如此數量的妖將,對付一個李牧,顯然已經足矣。
它們隻需聯手一擊,便可輕鬆將李牧打成飛灰。
不過反正朱雀一脈可以涅盤,輕易之間不會死去,眾妖將也不是多麼的擔心。
然而隨著戰鬥繼續持續下去,李牧劍法施展,身上的“勢”越發恐怖。
隱隱約約,劍光起伏間,眾妖仿佛看見了一片汪洋翻騰,巨浪咆哮,聲威浩蕩。
此時的朱焰靈,竟然已經完全被壓製下去!
她身上不斷出現恐怖的傷口,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曾被青鋒斬擊過,但都複原。
朱雀的恢複力簡直堪稱無解,令得群妖都是倒吸冷氣。
可李牧的表現,似乎又好像更加的逆天。
“不可思議……他之前分明被不斷壓製,為何如今反而卻顛倒了過來?”
“不可能啊,凝丹級彆的四聖血脈都不能壓製他,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會真要敗吧?我無法接受!”
李牧不斷揮舞斷滅,此刻的劍氣仿佛真的化作一片汪洋,隨著他的動作翻湧。
他一劍斬出,宛如滔天巨浪砸落,恐怖無邊,當場將朱焰靈的右臂斬落。
妖將們心中一緊,然而被斬斷的右臂卻仿佛有自我意識,再度接了回去,傷口處烈焰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