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隻是需要休養一下精神而已。”李牧答道。
白玉塵本就是敏感的性子,自然是察覺,也忍不住悄悄回望了過去。
說來也怪,她麵對之前一眾師長、師弟們的目光,都隻感覺渾身難受,心緒慌亂,忍不住縮起來。
可見著許妙音看過來,卻是一點也不退縮,好似不願露怯般。
甚至忍不住也去觀察對方。
兩女的目光在暗中不斷落在對方身上,相互打量著。
不知道的,簡直就跟某種暗中較量似的。
徐微之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有看見。
至於李牧,則是專注於和許妙音交談。
他已經決定了今日徹底放鬆,隻是隨性交談著,任憑思緒飄動。
加上好不容易逃出妖族,回到炎武院中。
也令他的心弦前所未有的放鬆,各種感覺都朦朧了。
這種尋常的感覺,衝淡了心間積累的壓力,讓他感到一種彆樣的輕鬆。
雖然這並不是他所追求的道路,但也並不妨礙他去感悟。
世界上的事從來都是相對的,經曆過苦難的人才更能懂得平和的幸福。
而反過來,看過平和的日常,也才更能體會生死間的精彩。
李牧現在在做的,就是體驗生死之外的日常。
白玉塵見許妙音和李牧不斷交談著,心中憑空也湧出一股勇氣,不時插入進去,談上兩句。
這讓徐微之看得直眨眼睛。
他也是去過幾次萬法樓的,知曉這位姑娘尋常是何等柔弱的性子。
就連和彆人說句話都是斷斷續續。
在這裡卻好似換了個人似的。
這不由讓他心中感慨不已。
好在兩人至少也隻是暗暗裡較勁兒,明麵上大家都是一團和氣。
許妙音正和李牧講述回到炎武院之後的事情。
“回到炎武院之後,我害怕你再也回不來,於是想儘辦法提升修為。”
“我那時候也想相信你,但時間一天天過去,情況越來越壞,你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那個時候我幾乎要徹底絕望了,一心想著給你報仇,”
她說話時眼神微黯,玉白的指節捏在一起,輕輕顫動。
徐微之默然,他當初其實其實也和許妙音差不多,可以說兩人互相都有影響。
白玉塵則是愣愣看著許妙音。
似乎想不到她這樣出塵的女子,卻也有這樣的想法,竟會為了一人而投身於仇恨中。
她不由在心底自問,若是李牧真的死在了妖族。
自己又會如何呢?
大概率隻是將自己繼續鎖在萬法樓,什麼都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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