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音這一生最慶幸的事情。
便是在炎武院的試煉秘境之中，帶著李牧破開了陣法。
雖然最終鬨得有些許小小的不愉快，有些讓人回憶起來就臉色羞紅的‘意外’。
但在時光的醞釀之下，時至今日回想起來。
卻也多了一絲醇厚的味道。
若是那天她沒有選擇折返第一重大陣，沒有選擇和李牧聯手……
或許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時間過得真快啊……”
許妙音腦海回憶著過往，忍不住輕聲感歎。
總感覺那些事情並沒有過去多久——雖然確實也算不上多久。
對於修士而言，半年的時間不過彈指一揮。
可兩人終究還不曾經曆那麼多的時日。
在他們屈指可數的時光裡，這段時間其實也不短了。
“是很快……眨眼就過來了！”
李牧聳肩，對他來說，這些日子不是在戰鬥就是在參悟。
他的時間就像那溪澗的流水，從或寬或窄的河道淌過，流逝得太過自然。
以至於聽到許妙音提起，他才有些後知後覺，已經過去好一陣了。
許妙音抿了抿紅唇，似乎憋著些什麼話想說。
隻是她方才張開口，卻忽而又頓住，一副猶豫的樣子。
李牧看在眼裡，帶著些安慰的語氣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必這麼客氣。”
許妙音本就帶著些許微紅的臉蛋更加紅潤了。
她身形微顫間，那雙水潤的眸子看向李牧，閃過一抹慌亂。
但是這慌亂隻有片刻。
片刻之後，她眼神的神色忽而堅決起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許妙音再次開口，輕靈悅耳的嗓音響起，有種撫慰一切的柔和。
“你我之間的關係……之前的稱呼，是不是太過生疏了？”
許妙音說的自然便是李牧之前喊她許姑娘，一如當初炎武院一般。
她本就為此惦念了許久，如今險死還生，故人重逢，更是心緒激蕩。
加上她本不是怯懦的性子，於是當下索性開口，至少在稱呼上，想要更進一步。
李牧聞言愕然一瞬，眨了眨眼，看著許妙音。
過了一小會，他才試探性的道：“換個稱呼，那……妙音？”
這一聲呼喚，許妙音臉上的紅霞蔓延開來，悄無聲息的攀上耳根。
“嗯……”
般的聲音響起，她應和一聲，這一刻緊張極了。
許妙音偷瞄了一眼，見著李牧神情並沒有太多變化，才微微放鬆下來。
雖然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可對許妙音來說，其中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既然李牧對這個稱呼並不排斥，便代表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至少是比以前靠近了許多的。
隻是確認了這麼一件事，她便感覺心中充盈著歡欣。
她身上那股出塵的氣息此刻越發的淡了，愈發接近凡塵。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中，許妙音品味著這一刻的微妙情緒，最終卻還是依依不舍的開口問道：
“你怎麼突然到南域來了？”
李牧拍了拍腰間的九霄，對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