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的兩個親兄弟,竟然還要在爺爺麵前給他們上眼藥,陳富貴陳平安心裡就不舒服了。
他們這會兒想著,等爺爺他們回去了,他們一定要找這兩兄弟好好的說道說道。
……
陳耀宗叫他們都吃飽飯之後,就把家裡頭那些高粱,一捆一捆的帶回去了。
拉著那個驢車,來來回回的跑了二十次到之後,他們總算是把家裡頭的這些事,給做完了。
跑了那麼多趟,陳耀宗也覺得自己,也累得像個驢一樣。
天氣本來就熱,他來來回回的跑,連著給自己灌了三大碗水之後,陳耀宗就脫了汗濕的衣裳,癱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這簡直不是人乾的活!”
“我以前看養豬場,就算是親自下場殺豬,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累。”
“今兒個我也算是見識了,這古代農民的不易了……”
聽到陳耀宗在吐槽,陳國冬就果斷的湊了過去。
“爹~,這農民種田嘛,本來就累。我小時候就在課本裡學了,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一旁坐著的張可英聽了,就皺著個眉頭道,“兒啊,你這詩好像沒背全吧?”
陳國冬道,“媽~,你能不能彆在意這些細節?”
“咱們一家人都混到這個份上了,咱們現在得好好的想一想,以後的出路。”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雖說咱們家妮妮自帶金手指,有個能點印度外賣的好東西。可是,這絕對不是咱們的長久之道。因為咱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那東西會不會消失……”
“而且,咱們家的錢要是用完了,咱們以後就吃不到外賣了。”
“所以我是真心的覺得,咱們一大家子的人都得從現在開始,獨立自主,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給自己多掙一點生存的資本……”
張可英聽到這話,有些激動的說道,“你這是說的簡單啊!”
“你仔細想想,咱們一大家子的人,以前就是好吃懶做,貪圖享受的。能吃得了種田的苦嗎?”
“能天天乾那樣種的活嗎?”
“……”
一聽這話,陳國冬就像是一個淋了很久雨的大炮一樣,直接啞了。
他在過去的那些年當中,他天天吃的好,喝的好,穿的也好。
每個月掙的錢雖然不是太多,可他工作真的很輕鬆。
陳國冬勉強算一個牙科大夫。
他老爸出資,讓他在城中村開了一家小診所。
幾年下來掙的錢,比老爹開幾家豬場還要多。
想到自己就隻有這門手藝傍身,陳國冬就僵著臉,對張可英道,“媽~,你說我可不可以靠自己的真本事,也在這邊開一個牙科小診所呀?”
“我覺得自己平常,其實不用乾多少的農活,就給那些人拔牙……”
聽到這話,張可英直接笑出聲了。“你可得了吧!”
“咱們這個地方可是沒有麻醉藥的,你要是給彆人拔牙的話,總不可能活生生的拔吧?那彆人還不會痛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