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鬥嘴後,奧利和尚提議先檢驗各門派的靈劍,看是否符合開會標準。翠羽的靈劍被檢驗合格,金靈兒暗喜,心想:“翠羽小妹妹功夫不錯,靈劍也不差,此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當奧利和尚檢驗到金靈兒的靈劍時,金靈兒心中一緊,生怕自己的靈劍有什麼瑕疵。過了片刻,奧利和尚肅然點頭:“金兄的靈劍發揮正常,情狀良好。”金靈兒這才長出一口氣,暗想:“如今看來,要想毫發無損度過此次武林大會,恐怕是萬難。我定要格外小心謹慎!”
金靈兒踱步於春城武林巨門山門外,心情複雜。門內已沉寂許久,這次召開武林大會,令他既期待又膽寒。
劍器道察覺金靈兒神色,上前問道:“師弟可曾想過,如今巨門掌門空缺,重任將落在你身上?”
金靈兒搖頭,閃爍其詞:“師兄言重,我未曾深思。”
劍器道歎息,道:“巨門曆來世襲,你我當年就被視為下一代掌門人選。去年掌門師父離世,巨門上下皆指望你接掌門派。你恐懼也正常,但躲不開這重任,遲早要麵對。”
金靈兒心知劍器道言之不虛,但內心積年惶惑難散。從小習武修行,天賦過人,一度也自負能擎天下,卻始終覺得有所欠缺,不知方向。
正在金靈兒出神,遠處簫鼓齊鳴,眾多山門首領陸續抵達,氣勢磅礴。金靈兒深吸一口氣,收拾心情,邁開大步迎上前去。
兩位師兄弟並肩而行,劍器道溫言安慰,金靈兒也終於釋然,並非必須獨力承擔,他有資格站在巨門高峰,也會有風雨同船的好友相伴左右。撥雲見日,方知前路遠大。金靈兒眼神一亮,步履也輕快起來。他笑問劍器道:“師兄不知這次大會,會有什麼讓他神秘的表演項目?”
劍器道哈哈大笑:“你就等著瞧吧!”
彈指間,日已西落。夕陽的餘暉在金靈兒小屋的茅草屋頂上鍍了一層金邊。
劍器道走進小屋,見金靈兒正埋頭在案幾前一張黃皮卷軸上寫寫畫畫。
“靈兒,今年的武林大會,你也要參加麼?”劍器道問道。
金靈兒放下筆,抬頭想了想,輕聲道:“師父,今年想少一點兒麻煩,我就不去了。”
劍器道聽言道:“你的武功已經登頂武林,去年又羞辱了那些武林豪傑,他們定會報複。你不去,難保他們不會來此算賬。作為你的師父,我自然擔憂。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金靈兒聽師父一席話,心中五味陳雜,想起生死離彆,心如刀絞。他緩緩道:“師父,兒時雙親離世,兒時的陰影至今難以割舍。師父收留我十餘年,我無法做出任何傷害師父的事。如果武林眾在大會上查到我,勢必會傷害師父來引我出手。所以,兒不去,隻為顧全師父安危。”
劍器道一聽此言,心中大喜。他收養金靈兒也十餘年,視如己出,日夜擔憂他的安危。今聽金靈兒如此說,使他放下半生牽掛,當即擁抱金靈兒大聲
金靈兒跪在小山坡上,眼前是一塊粗糙的巨石。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shortsord握緊。
“貪婪的心靈,沒有武功便無法達成的願望。”劍器道緩緩道來,“你的父母定會痛心,見你為此放棄文采,隻求武藝。”
金靈兒皺眉,“你這番話著實令人煩惱。”他心中一陣酸楚,眼中似有淚珠將落未落。
“你說得不無道理。”峰岡長耆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金靈兒身後,“然而,人生難免有所遺憾,父母亦是人,定會有感時傷懷之事。重要的是跟隨自己的心,走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
金靈兒轉過身,長耆微笑著走近,“你有心習武,本長老便支持你。武藝雖非必需,但對你我輩來說,乃是一技之長,值得花時間修煉。”
金靈兒望著長耆,眼中淚珠終於滑落。他伏地叩頭,“謝長老明鑒,金靈兒定不負所望,努力修習武藝!”
長耆滿意地點頭,“去吧,跟隨劍器道修習武功。武道雖辛苦,但隻要付出努力,定會有所收獲。”
金靈兒再拜謝過,便來到巨石前,朝劍器道恭恭敬敬地一拜,“金靈兒來領教老師的指點!”
天蒙蒙亮,金靈兒便起來了。昨夜夢見武林盛事,今日更加興奮。鬥藝台上,峰岡長耆舊多笑嘻嘻地等著,見金靈兒來了,忙迎上前道:“小兒,劍器道來了!”
金靈兒一聽,眼前一亮,忙問:“真的嗎?快請進來!”
劍器道一身白衣,飄然而至:“峰老弟,久違了!”
峰岡長耆舊多同劍器道相擁而笑,說道:“自從上次在泰山論劍,已多年未見!聽說你在北方闖出一片天地,宗師之位坐得穩穩的!”
劍器道搖頭道:“不敢當,我在武林儘些微小貢獻而已。倒是聽聞峰老弟在南方橫行,稱雄一方,真是我輩楷模!”
峰岡長耆舊多道:“劍器兄過獎了,我不過圖個清靜而已。”說著兩個人麵有難色,原來武林中流言蜚語,對兩家不是很樂見。
金靈兒忙打圓場道:“兩位宗師久違重逢,有何不樂之處?今日我三律門開大會,定有所獲,讓我們暫且忘掉那些閒言碎語,在武道上切磋交流如何?”
劍器道點頭道:“靈兒說得是,我們來此論劍,自然要拋卻成見,隻顧武學。”峰岡長耆舊多也附和道:“好,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開始吧!”說罷,兩人掌上劍光四射,竟然在鬥藝台上演起了靈劍器的奧義,金靈兒等看得眼前一亮,直呼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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