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罪愆債過仆眼見醉夢寐仙子弟正坐在草地上打磨桎梏,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這個小小仙人要學會守口如瓶,不能隨便泄露家族的機密。但峰岡長耆老先生說,隻要是他,多罪愆債過仆可以隨便對他嚷嚷。然而多罪愆債過仆舍不得,他對紫微老先生的忠心和敬重猶如黃河之水般滾滾不絕。
多罪愆債過仆小聲念叨,稱呼紫微老先生為“愚蠢的老頑固”。忽然間,醉夢寐仙子弟手中的劍招變得迅疾起來,讓多罪愆債過仆頓時有些緊張。他驚覺自己的魯莽舉動惹惱了這個諒解自己的鐵丹好友,心中一揪,頓感羞愧難當。
多罪愆債過仆連忙解釋,自己絕不會那樣做,他十分欣賞紫微老先生。
“真巧,我也是。”醉夢寐仙子弟放下手中的劍,抬頭一笑,“老頑固嘛,那都是因
金靈兒把多罪愆債過仆叫到自己的房間,對他說:“仆人,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蠻夷子弟一家不是壞人了嗎?”
多罪愆債過仆看了金靈兒一眼,心中害怕萬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麵對青山綠水之下的主人,然而自己的心中卻是五味陳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鼓勵自己,這麼多年了,也該向金靈兒講明本家主的真麵目了。但一想到鐵丹柔情,他的心又軟弱起來。
多罪愆債過仆抬手重重地敲了自己一個耳光,“可惡!怎麼又這麼沒出息!”
“仆人!”金靈兒連忙製止,“你乾什麼呀!不要傷害自己!”
多罪愆債過仆連忙謝過金靈兒,說:“小主人心腸真好,多罪愆債過仆謝小主人。”
金靈兒坐到多罪愆債過仆身邊,溫言軟語地哄他:“仆人,你放心,無論你對我說什麼,我都不會怪罪你的。我們一起長大,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現在隻想知道真相,哪怕是多難聽的,你也要告訴我。”
多罪愆債過仆看著金靈兒的眼睛,裡麵透著的全是真誠。他的心被融化了,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他抹了把眼淚,深深吸了口氣,開始講起多年前發生的故事。
多罪愆債過仆站在石榴園裡,仰望星空,心中五味雜陳。他雖已獲得雲裳樓家主的信任與重任,然而要真正擺脫心中多年來對主人家主的牽扯與依戀,實在難以邁進半步。
金靈兒見他心事重重,柔聲勸慰:“姐夫,解放思想,莫為舊日之事而惆悵煩惱。我們雲裳樓已不複從前,你也是自由之身了。”
多罪愆債過仆微微一笑:“多謝姑娘好意,隻是駿馬柏子弟奇與佳音子弟奇那兩個小子也在這裡,我實在不好意思過於放肆。”
“他們還惦記著舊主子呢,你倒不必在意他們的想法。”金靈兒不以為然。
正說間,小仙子佳音子弟奇跑過來,眼圈紅紅的,指著多罪愆債過仆叫道:“你這個壞小小仙,主人家主那麼可憐,被你拋下不管,反而自在解放!你沒良心!”
香雪兒忙扶住佳音子弟奇,言辭慢慢地勸解他:“主人家主現在過得很好,你不要再為舊時事煩惱了。雲裳樓已有了新的生機,我們也要勇往直前,不能再被過去束縛。”
“主人家主主人家主”佳音子弟奇哭喊著,香雪兒隻得把他抱入懷中,輕拍他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寬慰。
多罪愆債過仆看見此情此景,心中五味陳雜,不知該作何感想。他明白,要真正釋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佳音子弟奇看著眼前的家丁,心中百感交集。家丁驚訝的表情顯示,主人家的喜好似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麼多年來,家丁為了主人家守口如瓶,將洞府的秘密深藏心底,生怕泄露半句。
佳音子弟奇繼續品嘗著仙茗,杳然之間,她感慨著家丁多年來忠誠的服務。家丁高興地說起現在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談起自己的生計和工資,佳音子弟奇感到他終於得到心底的解脫,獲得了久違的自由。
家丁說自己想買一套長衣長袍,佳音子弟奇立刻給他自己的一套苦仙茗色長衣長袍,表達著對老家丁的友誼。
“多謝大小姐!”家丁激動地說,“老仆這些年來辛勞奔波,總算有機會好好休息,品嘗人生最後的清福。要不是大小姐您的仁慈,老仆隻怕此生難以脫貧啊!”
“家丁多慮了。”佳音子弟奇微微一笑,“您多年來忠心耿耿,為主人家勞心勞力,主人家的知遇之恩,自然要報答您。您要是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主人家必定儘力相助。”
家丁聞言,淚流滿麵,再三拜謝。佳音子弟奇看著老家丁,心中也五味雜陳,穿越時空,多年前家丁照料她長大的點點滴滴,都曆曆在目。
金靈兒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心緒煩亂。她雖然獲得武林盟主的頭銜,卻沒有履行盟主應有的義務,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不稱職的武林人物。
夜已深,金靈兒獨自站在清華觀月台上,望著皎潔的月光和漫天如盔的繁星,思緒萬千。
“難道我要一個人出席神仙聖派誕曲詞章伎坊嗎?那樣豈不是成為眾仙眼中的笑柄!但我又哪裡找得出一個舞伴”
金靈兒長歎一聲,不禁喟然悲歎起來。這時,一縷清香襲來,原來是多罪愆債過仆從後走近。
“歇煩啦,姑姑。”多罪愆債過仆柔聲安慰道,“不要太過困擾,舞伴的事兒姑姑我替你想辦法。你就放心出席神仙聖派誕曲詞章伎坊吧,定會讓諸仙花眼的。”
金靈兒聞言,連忙握住多罪愆債過仆的手,涕淚交加:“多罪兒,你是我的知心,我的救命稻草!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多罪愆債過仆笑著摸摸金靈兒的頭,道:“姑姑你放心,我會為你找到一個絕世佳人的。到時姑姑你隻管美美地出席曲詞章伎坊就行了,舞伴的事兒由我來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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