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望著雙胞胎劍客,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便上前招呼道:“兩位兄弟,能不能稍事相助?”雙胞胎劍客見金靈兒一派人馬體貌氣度不俗,也不想得罪人,當下便點頭應允。金靈兒遂把雲裳樓老者之事說了,問他們當日是否見過雲裳樓老者,以及是否知道那天武林岫鎮有何變故。雙胞胎劍客聽罷,麵麵相覷,其中一人說:“當日我們隻在山中撞見一老者,似乎受了重傷,正在療傷,我們便沒上前打擾。至於武林岫鎮”語音未落,另一人立刻打斷,說什麼也沒有聽說武林岫鎮有什麼變故。
金靈兒等人察覺雙胞胎劍客言語中的違和,心知事有蹊蹺,當下擒住雙胞胎劍客逼問真相。雙胞胎劍客被逼得無路可逃,終於招認當日與一夥人襲擊過雲裳樓老者,並相約在武林岫鎮得手,誰知雲裳樓老者施展靈犀秘律逃之夭夭,夥伴們無功而返。原來,雲裳樓老者並非明教弟子,而是一位高人,掌握著明教所不及的武學秘技。
梅花輕輕落在清澈的江水麵上,濺起一圈漣漪。三位仙子坐在潭邊的青石上,談笑風生。
“夜深人靜,江邊一片寂靜,難道真如金靈兒所言,這是仙術?”楓落蕭輕聲問道。
“這話說的,我明明是開個玩笑。”金靈兒撇撇嘴,“我們修仙那麼久,難道連這點神通都沒學會?”
香雪兒搖了搖頭,“妹妹,彆忘了師父給我們下的禁令,不得私自使用仙術,以免破壞凡世定律。”
“也對,我們雖然來到人間遊曆,但終究是仙家子弟,不能忘記家訓。”楓落蕭歎了口氣,但是很快又眼前一亮,“要是找個無人之處,試試那些新學會的法術,也算增長見識,師父不會介意的吧?”
香雪兒的臉上露出少許嚴肅,“相信師父的教誨,私自試驗法術會遭天譴。我們隻需安靜修行,等有需要時才施展仙力,這就是我們下凡的目的。”
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照在潭麵上,波光閃爍如星火。三人坐在石上,各懷心思,都明白此行的目的和責任,隻是年少輕狂之心難免有些躁動。
金靈兒側身躺在雪梨花樹下,對楓落蕭和香雪兒說:“昨日我尋訪雲裳樓時,他神色恍惚,整個人似在幻夢中。我問他最近可好,他唯唯諾諾,神情迷茫。我按他手腕,才發現他脈息微弱。我連忙喝令伺候的侍者找大夫來診脈,雲裳樓這才稍稍清醒過來。”
香雪兒焦急地問:“他到底怎生了?莫非中毒?”
金靈兒歎了口氣,說:“大夫診斷,雲裳樓這幾日來神誌不清,似乎中了怪異的毒藥。但雲裳樓自己卻記不清到底吃入何物,隻模糊記得數日前與一神秘道人交談,道人給他一粒丹藥,雲裳樓吃下後就迷迷糊糊的。我問那道人現在下落,雲裳樓也說不出,此事實在古怪!”
楓落蕭聽完,皺了皺眉頭,道:“此事著實蹊蹺,竟連雲裳樓自己也不記得那道人是何方神聖?丹藥的來曆又為何物?”
金靈兒道:“雲裳樓現在神誌尚未完全清明,我也打聽不出更多細節。但他給我一件印記,是那道人留下的。”說著,金靈兒從懷中掏出一方青玉佩,上麵雕刻著奇特的花紋。
楓落蕭和香雪兒聚過去細看,隻見玉佩顏色晶瑩剔透,花紋栩栩如生，但形狀怪異,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三人麵麵相覷,都在心中暗暗揣測,此事究竟隱藏什麼重大秘密。
金靈兒坐在雲裳樓陽台上,煩躁地踱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看著醉夢寐問道:“師兄,我們這麼長時間了,那女子始終沒有現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醉夢寐微笑著搖搖頭,不作聲。
金靈兒歎了口氣,走到陽台邊,眺望著層林儘染的翠綠山巔。此時正值秋日,一片楓葉飄落,在她眼前翩然起舞,然後默默地無聲地落在地上。
“師兄,我相信那女子一定會來。她說要在這燦爛的日子裡與我們相見。”金靈兒轉過身,語氣肯定。
醉夢寐微笑地點點頭,目光投向遠方,眺望著山巒起伏,一片燦爛。
金靈兒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抬頭望著天空,隻見白雲朵朵,慢慢變幻著形狀。她的心中有一絲不安,又充滿期待。雖然已經等待很久,但是相信那女子定會出現。
良久,金靈兒起身到書架前,隨手抽出一本書來翻看,想借此消磨時間,卻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隻是機械性地翻過一頁又一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金靈兒再一次走到陽台邊,風輕輕拂過,她抬頭看著玉砌的樓閣,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的情愫。
醉夢寐走到金靈兒身邊,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側臉,輕聲說:“天黑了,還不來的話,怕是今天也見不到那女子了。”
金靈兒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她望著天邊最後的餘輝,心中五味雜陳。
金靈兒低頭回憶以往,輕歎道:“今日終於得以重返故鄉,隻是可惜十數年來執念之人已不可得見矣。”
楓落蕭急忙道:“大俠莫要太過憂愁,說不定那人已遠走他鄉,您趕來時恰巧不在罷了。”
金靈兒冷笑一聲,正氣凜然道:“當年相約之日,我已明言必來,他若有心相見,定會在此等候。可今日這個破廟已無半點蹤影,顯然早已拋我而去,我金靈兒也就死心這段情意了!”
楓落蕭小聲嘀咕:“你個混蛋,非要這麼生硬不可。”
香雪兒輕咳一聲,緩緩開口:“大俠與那人雖然有未圓之情,但時過境遷,人心難料。或許當年那人也有難言之隱,才會失信不赴約。大俠如今已得重返故地,不妨四處打聽打聽,說不定還能尋得當年之人,儘管知難而退,也比生生相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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