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夫多慮了。”木翁長出一口氣,作罷不提。
一行人來到一片湖泊前,水麵平靜如鏡,映著數不清的星鬥。滄海月兒望著這美麗的景色,禁不住訴說起自己的願望:“我希望能在這樣安詳的環境中長眠。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都不舍得離開這樣的地方。”
“月兒,你這話說的,活著的時候還不如死了似的!”小白臉不滿地嘟囔著,“我們趕路的時候你哪有這樣的想法!”
“我隻是隨口一說,公子何必計較?”滄海月兒為難地笑了笑。
“休息夠了,我們繼續趕路!”木翁看了眼夜色漸深,厲聲下令。一行人又上馬出發,火鳳鳥群也陸續散去,湖麵重歸平靜。
金靈兒跟隨靈犀秘律門的夥伴來到了偏遠的格禮長耆街。街道破敗肮臟,昏暗無光,令人毛骨悚然。他們正在尋找11號和13號院落之間的神秘大門。
木翁施展法力,將路燈的火苗一一熄滅,為眾人遮蔽行跡。他說:“這些兵器都是當年雲山派的前輩們用過的,我們暫且借來,以防萬一。”
大家終於在11號和13號院落的夾縫裡發現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上雕刻的圖案蜿蜒盤旋,精致絕倫,似乎飽含深意。
木翁念動咒語,石門轟然開啟。一股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眾人舉火炬觀望,隻見內裡是一個破敗的武場。泥土與青石鋪地,四周滿布生鏽的兵器與破損的練功器械。
“格禮長耆街的弟子們常在此聚會切磋,你來得正是時候。”清雲峰的莊主笑吟吟地迎接金靈兒,“議事馬上就要開始了。”
金靈兒跟隨夥伴們走進這個陰暗破敗的武場,心中五味雜陳。木翁所言“借來的兵器”令她感到古怪,又為即將開始的“議事”而躊躇不前。她抬頭望向武場上的弟子,發現他們神情各異,似乎都在藏匿某些心思
金靈兒回到姨婆家,看著窗外熟悉的田野,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雍叔一直防備著自己的法力,生怕會毀了他的茅屋,所以這次回來雍叔立刻將所有的法器都鎖進了杯盤架。
金靈兒試圖解釋,自己已經有了很好的控製,不會誤傷無辜。但雍叔依舊不聽,大喊大叫道:“你這小子,又回來了!給我老實點,彆整出什麼名堂來!”
姨婆見雍叔對金靈兒如此不客氣,也有些著急。但她也知道自己一生中最寵愛的就是自家的兒子達立朗,所以對雍叔的要求也隻能默認了。
“姨婆,您放心,我絕不會傷害任何人。”金靈兒看著姨婆,誠懇地說道。
“我知道,我的孩子,我知道。”姨婆憐愛地望著金靈兒,“你行事向來就很謹慎,我相信你。但你叔叔性子你也知道,我們也隻能順著他了。”
金靈兒無奈地點點頭,他明白姨婆的難處。達立朗從外麵回來,一看見金靈兒立刻臉色大變:“哥,你怎麼又回來了!要是把家裡的東西又弄壞了,爹會氣炸的!”
“達立朗,你怎麼跟你哥說話的!金靈兒是我們的家人。”姨婆責備道。
達立朗向來是姨婆的掌上明珠,所以對姨婆的責備也隻是支支吾吾。金靈兒看著達立朗,心想著姨婆前言的“一生中最寵愛的”四個字,不由得歎了口氣。
金陽宮外,黃昏時分,白天的喧囂漸漸沉寂。忽然,金陽宮大門前響起了“吱吱”的巨響,那古老的大門緩緩打開,幾乎完全的黑暗吞沒了門後的景致。醉夢寐仙子聽見背後傳來沉悶的腳步聲,他聞見一股淡淡的鬆木香,心中立刻警覺起來。
大門完全打開,月光如注,醉夢寐仙子定睛一看,隻見一個高大威儀的老者正從門內走來。那老者身穿青色道袍,頸掛玉佩,手持拂塵,步履穩健,看上去寬和儒雅,卻也透著一股威嚴。
醉夢寐仙子連忙施禮:“青陽真人!”
老者點了點頭,示意醉夢寐仙子起身,“是我叫你來的。今夜有要事相商,隨我來吧。”
醉夢寐仙子心中一驚,連忙跟著青陽真人走進金陽宮大門。隻見金陽宮裡燈火通明,宮女侍衛來來往往,各就各位。青陽真人帶領醉夢寐仙子來到宮中正廳,裡麵已經有幾位仙長在等候。
“仙友們,這就是我叫來的醉夢寐仙子。”青陽真人向眾人介紹道,“醉仙弟這些天在人界行走,回來後有些見聞要向我們詳述。”
眾仙長都是一驚,都望向醉夢寐仙子。醉夢寐仙子隻覺得眾目睽睽之下有些心虛,但他也明白大事臨頭,自己必須詳細敘說在人界的所見所聞,以求眾仙長出謀劃策。
武焱抬頭看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整個江潭仿佛被籠罩在陰翳之中。他一邊思索著進一步深入江潭的理由,一邊率領著眾人穿過盤根錯節的枯藤和泥潭。這個地界給人的心境就像一個已被人遺棄的建築,除了枯葉與腐草之外彆無他物。
其他人整隊的跟在他的後麵,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突然,有人低聲驚呼:“前麵似乎有人!”武焱連忙揮手示意所有人停步不前。他默默地向前爬行了幾步,探出頭望去,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正蹲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似乎在專注地做著什麼。
武焱輕手輕腳地靠近,老者似乎沒有發覺。越靠近,武焱才發現老者手中拿著一個古樸的木雕,正在細細雕琢著。武焱出聲道:“前輩,你能告訴我們這是哪兒嗎?”老者慢慢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深陷的臉龐,隻見他雙眼無神,似乎已經失明多年。
老者吃力地站起來,對武焱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乃是三百年前魔教弟子修煉的地界,名字叫作‘虛空間’。我是這裡的守護者,人稱‘醉夢寐仙子’。你們是江湖中人吧?怎麼會來到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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