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璣問道。
蕭蘅搖搖頭“如此喜事,哪能隻讓薑相國一人知道,既然趙公子的事無人捅破,那我們就做做好人,畢竟他年紀不小了,抬一個妾室進門開枝散葉是當務之急。”
有蕭蘅的推波助瀾,沒過幾天,吏部尚書小兒子養了一個外室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薑元柏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隻見他下了早朝,就一臉怒色的回到府中。
一進屋子,季淑然便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卻還是裝作不知情地問道:“今日朝堂之上可是有什麼不順?”
“夫人!”
薑元柏重重一歎,坐在椅子上:“你看你為梨兒選的人家!”
“趙家?”
季淑然疑惑道:“莫不是吏部尚書出了事?還是趙齊?”
“和朝政之事無關,是趙齊在外頭養了一個外室多年,如此之人怎能配得上我們梨兒?!”
季淑然一驚,好似不敢置信的問道“夫君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會不會是弄錯了?”
“怎麼會錯?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聞言,季淑然趕緊說道“夫君,這件事是我的錯,趙齊我也是見過幾次的,也是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那麼老實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辦出了這種糊塗事。”
“這哪裡是糊塗事?!這是品性的問題!夫人,即便梨兒有再多的短處,這樣的人家也是萬萬不成的!”
“夫君說的是,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了。”
季淑然故作傷心地抹了抹眼淚“都怪我,沒有事先打聽清楚,不僅耽誤了梨兒的終身大事,還讓夫君在朝中丟了臉麵。”
薑元柏見她如此,也不好再責怪,隻得安慰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好在還沒有定親,一切都還來得及。”
“那依夫君之見,如今該當如何?”
季淑然試探地問。
薑元柏沉吟片刻,道:“隻能再重新為梨兒尋覓合適的人家了。”
季淑然點頭“我知道了,有此一樁,下次再相看人家時,我定會仔細的,夫君放心。”
“勞夫人操心了。
是夜,整個相府已寂靜無聲,就連下人們也都回房休息了。
月色不明,不見一顆星子,似乎一場暴雨將要襲來。
芳菲苑中,沈璃睡的正沉,一道墨色身影從敞開的窗子掠了進來。
“阿狸好心情,竟還能睡著?”
蕭蘅俯身,輕輕捏了她鼻子一下。
沈璃被驚醒,模糊間隻覺得床邊有個人影。
還不待看清,抬起腳來就要將他踢出去。
這一腳她可是一點沒收著力氣。
八年來,沈璃吃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到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力氣已大到何種程度。
隨著她的動作,隻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流如狂風般席卷而來,利如刀刃,仿佛要將周遭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蕭蘅心中一驚,不敢硬接。
隻見他足下輕點,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掠出數米之遠,堪堪避開了沈璃的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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