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鎂君的笑臉,程良智心裡也突然開心了起來,衝著她笑。
“你怎麼來了?”
還沒有等他回答,陳鎂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是來找黃素兒的。”
程良智搖了搖頭,“今天破冰詩會的頒獎,我是驚月詩社的社員。”
陳鎂君幽幽地說道“你參加驚月詩社?哦,曲線救國。”
程良智沒有否認。
“那~不打擾你了,再見!”陳鎂君衝程良智擺擺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頒獎結束,程良智給黃素兒祝賀,看到她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因為文秋培寫的那首詩麼?”
黃素兒笑了,“怎麼會?這次詩歌比賽有一首古體詞,你有沒有注意到?”
程良智說“注意到了,不過初評投票環節沒進入十六強。當初我讀了,覺得還是不錯的,寫的是江城子的詞。”
“對,《江城子·過阜陽》——
曉來誰起憐冷風?行匆匆、卻空空。千裡鄉愁,一歲一歸城。未及路半情先怯,衣無錦,夜正行。
心中常把鯤鵬比,同風起,九萬裡。即非金鱗,何羨遇風雨。自當拾取眼前身,光陰好,人易老。”黃素兒背了下來。
程良智道“還是你記憶好。”
黃素兒“我刻意背了這首詞,因為它的作者是李小陰。”
程良智表示並沒有聽說過。
“他是驚月詩社上一任社長,看來是工作不順利才寫的。可你知道嗎?當時李小陰的才氣在文學院有多大的盛名,他曾被曹文達教授譽為文學大才,才華可比徐敬亞前輩。看來文學終究很難在這個金錢衡量的現實社會中立足,詩在遠方,眼前隻有苟且。”
程良智默默無言。
文秋培的《致新體詩人》果然一石激起文學院的千層浪,率先“回敬”他的是許佳佳。下一期的《k大文學報》刊登了許佳佳的作品,就題目針鋒相對——《致文先生》
是誰教先生識了字,讀過幾本書
就以為文學不過如此簡單
若是生在唐朝
豈非詩仙稱號
都要被奪了去
自以為是的文先生呦!
你那臃腫的軀殼裡麵
充斥著藐視才華的狂妄。少了
對文學的敬畏
與愛
程良智沒有想到這首詩居然讓許佳佳如此憤慨,自然不敢跟她再提引介文秋培的事情。
而文秋培讀罷這首詩,笑著說“果然文學院的人都惹不起,睚眥必報,以後還是躲了好。”
不過,文秋培和許佳佳的故事,並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