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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約定(1 / 2)

雪落擁花!

深秋的時候,程良智迷上了去南湖公園散步。

——

每次想去南湖公園散步,實則是想散心。妄以為經過這一次溜達,就能心如明鏡。就像是給心靈洗個澡,能夠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一般。

所以每次我去公園的目的,都是不純粹的,帶著自己的私念。

進公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色彩。鮮豔、明亮、層次分明,卻又毫不衝突。大自然的畫板,季節的畫筆,此刻是多麼協調。這邊紅葉滿枝頭,旁邊又是鬆樹青色盎然。

白樺林,一小片,跳入我的視線,我急忙趕過去。細長筆直的白樺樹啊,我走在中間,腳下是一層厚厚的落葉,輕軟、蓬鬆。

這是一片安詳美麗的世界,我馬上就想闖進去。可地上的落葉隔著我的腳步,冷冷的空氣阻擋著我的身軀。我很著急,卻無可奈何。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讓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此時,這一方天地,開始接納我。

這是怎樣的胸懷,接納那麼多來往人複雜的心情,拂去他們的不安和浮躁,給予他們平靜與淡然。

黃昏,天色開始暗下來。我知道夜幕很快就要終結我今天的“旅行”,唯有儘可能貪婪地四處窺望著。有幾隻漂亮的鳥兒在低矮的枝丫上,沒有嬉戲,仿佛也在欣賞著長春的秋。它們不怎麼怕人,當我離它們很近的時候,才不情願地、慢騰騰地飛到一旁的樹枝上。

我多麼想,這片世界能夠接納我,擁我入懷,讓我身心都屬於這裡。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應著,最美的歌喉也唱不出這種旋律。

一片片樹葉從我身邊飄落,和早已落下的輕輕相擁,說不出的一種安詳。

在這裡,不再懊悔昨天,也不會為明天彷徨,有的隻有當下。當下的這一步,吱呀,當下的這一步,吱呀。我傻笑著,一步步慢慢地走著。

我突然想,這些樹木都在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伸手向它們打招呼,它們衝我輕輕點頭。像慈愛的老人對待孩子那樣,親吻著我額頭。

這片森林,我知道我無法形容她。但我不為自己匱乏的文采而羞愧,因為我知道,任何比喻都不能完整的表現。或許一部相機可以留住她的影像,可是她的聲音,她的味道,她迎麵輕拂的風,風中搖曳的葉,這一切又該怎麼表現。

我隻能說,你若去過南湖公園,就明白了我的感受。

林子很大,小路曲折交彙。我早已分不清方向,但,任由它吧,那一處不令我著迷呢。

天色黑了,我早已迫不及待的告訴自己——明天下午,我還會來,替那些忙碌的人們,向你道歉。

——程良智邀陳鎂君遊南湖的信

陳鎂君收到程良智的eail後,覺得程良智文筆細膩的出乎自己的想象,在他的描繪下,南湖公園之秋似乎就在眼前一點點鋪展開來,讓她想立馬就去南湖公園走一走、看一看。

當晚,程良智收到一條短信。

“我不是忙碌的人,不需要某人為我道歉。明天下午五點,公園西門。”

第二天下午,程良智如約到了公園西門,見到遠處站著的陳鎂君,用力擺了擺手。

陳鎂君衝他甜甜一笑,等他走近,說“沒想到學工科的程良智文筆很好呢,不知是受誰的影響?”

程良智知道她暗指黃素兒,訕訕一笑。辯解道“我宿舍裡的文秋培,k大才子,你也知道。這算是近朱者赤了。”

陳鎂君挑了挑眉頭,表示對這個結果不是很相信,可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來到湖邊,微風吹來,點點涼意。

湖邊有很多租賃小船的,陳鎂君開心,要程良智租了個小木船。

小船及其狹小,兩人剛上去時,直覺得要翻船。終於坐穩,卻發現劃船也是需要技術的,兩人折騰了一會兒,這船就像是深閨中的姑娘,不肯見人,一直在湖邊盤旋。

好一會兒,他們才掌握些技巧,小船扭扭捏捏地駛入湖中央。

此時荷葉都已經全敗了,枯萎地倒在湖裡,一副秋殤的模樣。

程良智說“南湖這許多荷花這幾年都沒有看到過,反而這慘敗的景象見過多次。這荷花趁著我們暑假偷偷綻放,開學了又給我們這種殘敗的模樣。忒不地道,真讓人發恨。”

陳鎂君坐在船頭,看著荷花道“你這讓我想起來了,《紅樓夢》有一回,賈寶玉和林黛玉在大觀園湖裡乘船,寶玉覺破荷葉可恨,要叫人來拔去。黛玉聽了,說‘我最不喜歡李義山的詩,隻喜歡他這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偏你們又不留殘荷了。”

“留得殘荷聽雨聲,”程良智默默地說,“好詩,好詩。你喜歡《紅樓夢》啊,我倒沒有讀過。”

“偏隻有你素兒姐姐讀書麼?我們難道就不讀了?”

程良智接不下去,隻得轉移話題,“這個李義山是誰?”

陳鎂君轉過頭來,側著臉瞧他,“到底是理科生,李商隱都不知道了。”

程良智不好意思,“說李商隱就明白了,單單忘記他字義山了。他的詩我覺得還不錯,尤其是他的那首《錦瑟》——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寫的就很隱秘唯美。”

陳鎂君見程良智從頭到尾背誦了《錦瑟》,知道他在為自己理科生的身份博麵子。

程良智接著道“還有那句‘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不知被多少情書所引用?”

陳鎂君笑著“不知程大才子給多少純情女生寫過情書?”

“一封也沒有寫過,”程良智說,“不知鎂君同學收到了多少情書?”

“那我也一封也沒有收到過,”陳鎂君說。

她看著程良智質疑的眼光,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都是些沒頭腦的話,算不得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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