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擁花!
到了十一月,一夜北京起了大風。第二天清晨,黑雲壓城。
胡少聰心裡有一種純粹的期待,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雪,即將在北京城漫天灑落下來。
晚上要去莫蘭花那裡,已經有兩周的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昨晚聊天的時候,胡少聰很陰顯地察覺到她生氣了。
莫蘭花用生氣的語氣說自己一點兒也沒生氣,然後掛掉了電話。不一會兒,又打了電話過來,“我生氣了,我告訴你一下。”然後又掛掉了電話。
蘭花這個姑娘,就連生氣也這麼可愛,胡少聰想著,嘴角掛著笑意。
這次導師布置的課題,組裡終於完成了。
胡少聰心裡也輕鬆起來,仿佛隨時都能和天上的積雲一起化作片片雪花,在空中飛舞盤旋。
可惜,北風吹了一天,居然把雲層吹散了。
胡少聰預期中的雪花沒有落下,黃昏時刻,反而落下來幾道斜斜的陽光。
這幾道陽光,像是冷色畫布上幾筆暖色調,讓人心裡覺得也許天氣並沒有自己感受到的那麼冷。
等到下課後,胡少聰回到莫蘭花租的房子裡。
莫蘭花租的房子離北京郵電學院不遠,一室一廳。
此時,莫蘭花還沒有下班。胡少聰去到廚房,他買了冬瓜和排骨,想要煲湯給莫蘭花喝。冬日裡,沒有比冬瓜排骨湯更好的了。
直到九點多,莫蘭花還沒有回來。
胡少聰擔心她,剛想要給她打電話。門開了,莫蘭花回來了。
莫蘭花倚著門框,看著胡少聰。
她臉紅紅的,眼神帶著迷離。“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下午上完課,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胡少聰問道,“還有,你喝酒了?”
她轉了轉眼睛,“就喝了幾杯,下班後和同事一起去了酒吧。”
莫蘭花剛想從胡少聰身邊溜到屋子裡去,結果被他一把抓住自己羽絨服的帽子,又給她拉了回來。
“男的女的?”
“同事自然有男有女了,”莫蘭花撅著嘴,“你們實驗室裡不是也有三個女生嗎?”
“那不一樣,我們是一起做實驗,你們是去喝酒的。”胡少聰說。
“當然不一樣,你還是學生,而我已經工作了。”莫蘭花生氣了,“半個月沒回來,一回來就怪我不該去喝酒?”
“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
胡少聰一時沒說話。
“沒話可說了,無可爭辯了?怪我無情?怪我殘酷?怪我無理取鬨?”莫蘭花瞪大眼睛看著胡少聰,醉微醺的她反而口齒愈發伶俐了起來。
胡少聰一把把她擁在懷裡,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大力、貪婪、而又熾熱。
莫蘭花還在生氣,她本想推開胡少聰,可胡少聰把她抱地緊緊的不容掙脫。
她終於放棄了掙紮,陶醉在胡少聰寬廣的懷裡、熱情的唇下。
“我隻是也想喝點酒了。”胡少聰說。
莫蘭花打了他一下,“你可真討厭。”
莫蘭花眼中的嫵媚和嬌羞,看的胡少聰心裡突然冒騰出一團火焰。
胡少聰把她抱了起來,走進臥室,輕輕放在床上。
莫蘭花勾住胡少聰的脖子,順勢也把他拉在自己的身上。
又是一番熾熱如火的親吻。
“對了,”胡少聰起身說道。
“在抽屜,”莫蘭花邊說邊用手指,快速地指著旁邊的抽屜。
“不是,”胡少聰笑了起來,“我是說我煮了排骨湯,你還沒吃飯吧,要不先吃點?”
莫蘭花嘟著嘴,眼睛裡的一汪春水閃著流光,“你這人最討厭了。”
胡少聰壞笑著,俯下身去,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先吃我也可以。”
伍億伸手去拉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