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什麼好事了嗎?”
這句話很輕,卻又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跟男人一樣,都特意用上了靈力,保證傳達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桃夭又不傻。
這隻隻敢借用彆人皮囊,不敢見人的妖,之所以這個時候說些是是而非話,不過是想讓自己占據主導,讓這些百姓心生懷疑,對修士,或者說是對她忌憚。
雖然她並不是很在意這些百姓們怎麼看待自己,但她沒有彆人都騎臉開大了,還不反擊的理由。
她最討厭有人誣陷她,也最不喜歡背黑鍋。
男人被她問的一愣。
解釋啊!你應該解釋才對,為什麼不解釋,反而反問他?
可他不知道,人一旦陷入自證的狀態,就很難再保持清白了,因為想要誣陷你的人怎麼都能把臟水潑到你的身上。
因此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反問回去。
讓他自證。
他不明白,所以他愣了一下之後,就下意識的點頭:“當然,我當然做了好……”
桃夭打斷他的話,一邊邁步走過來:“做了好事?你所謂的好事指的是這些天死在你手裡的幾百口的無辜生命,還是剛才想要大殺特殺卻被我阻止了你的兒子?”
她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他的心口,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句句質問更是令他百口莫辯,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卻。
但想到這些人最在意的就是其他人的看法,還是想要給她潑臟水,於是張口就想解釋:“那些人不……”
可話還沒出口,便是一滯。
他愣愣的低下頭,隻看見了一柄穿透自己胸膛的長劍。
不知何時,女子已經靠近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劍。
桃夭拔出劍,神色嫌棄的踹了他一腳:“煞筆!”
覺得有人殺他同族了,有本事就去先那個人報仇啊,跟她說有什麼用?
因為個人行為而記恨所有人,殺了那麼多無辜,還把自己擺在無辜的位置上去指責其他人的行為也是夠癲的。
這煞筆該不會以為說了那些話,就會讓她心有顧忌?
腦子好像還不太好使。
有病還是要提前去看比較好。
若是妖族都像它這樣的話,那她多少是有點為妖族的未來擔憂的。
男人被桃夭踹倒在地上,再也沒能爬起來,睜大的眼睛也沒能合上,死不瞑目。
“爹!”地上的蝙蝠妖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費力的撲騰著一雙翅膀想要撲過去,卻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幾下,看起來很是無助可憐。
但這成功讓桃夭注意到了它。
哦,差點把它給忘了。
抬劍,揮下。
動作行雲如流水,乾淨利落的斬掉了蝙蝠妖的腦袋。
然後她收起劍,轉身準備離開。
她不在意那對蝙蝠妖父子是因為什麼殺人,哪怕真的有什麼苦衷,那幾百條血淋淋的生命也不是能夠被抵消的。
無論是因為什麼。
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有去了解的心思。
轉身剛走了兩步。
“嘩啦啦”
“撲通撲通…”
麵前一下子就跪了一地。
“多謝仙人為我的兒報仇!”
“多謝仙人救命之恩!”
“多謝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