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是打了一架。
最後,沈多芙嘴上的口指全部被吃了個乾淨,泛著彆樣的紅腫,滿頭的釵環被卸下,隻餘下一枝黃鈴花簪子,身上的衣服亦被他脫下,他親手替她換了一件與他同色的寬大衫裙,將身子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不喜歡,為何在後頭看了許久,也不說?等我弄完了,再毀掉?”沈多芙氣極,看了看天,都快黑了。
“你看,都要遲到了!像什麼樣子?”她心急如焚,打開房門,腳步匆匆。
許羨滿麵笑意:“娘子美豔不可方物,為夫一時情難自禁,哪有不喜歡一說?隻是我一人看可以,可不能讓彆人瞧了去!”
沈多芙瞪了許羨一眼,不想同他再說話。
淮州河,流入內海。
入夜,河畔兩旁燈火靡靡,似人間仙境。
河畔停著一艘巨大的花舫,乃是淮州城最大的船,沈多芙剛來淮州那幾日,可沒閒著,考察了許久,打算買幾艘船,在淮州把芙蓉醉酒樓也開起來。
沈多芙腳尖一點,便輕鬆登船,回身一看,許羨還站在岸邊,皺眉而立,遲遲不上船,她立刻想到,他好像從不坐船。
肅州常年缺水,他自幼在肅州長大,怕是連船都沒見過。
“夫君!”沈多芙朝他伸長了手。
許羨抬眸看向她,她身後的夜幕漆黑如墨,她眸光明亮,笑得溫柔可人,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上船的一刹,船身輕微晃動,他身子一僵。
偏巧她存心耍他,拽著他的手虛推一把,在船上,他難以控製,兩腿發軟,身子往後頃倒,身後是冰涼的河水,黑幽幽的,望不見底,可怖至極。
他嚇白了臉,眼底難得一片慌亂。
沈多芙用力將他拽回,虛驚一場。
“哈哈......”沈多芙笑得前仰後合。
“沈多芙!”許羨緊緊抓住沈多芙,臉黑如鐵,咬牙切齒,但見她笑得如此高興,他卻怎麼也生不出氣。
從未坐過船的人,在船上幾乎無法行走,感覺一舉一動都隨波晃動,像喝醉了一樣。
“娘子這般嚇我,我沒法子了,頭暈得要命!”許羨沒法離開沈多芙,索性將她當做柱子一樣抱住。
“那你要不下船?”
許羨搖頭:“不必,娘子親一口,就好了!”
“?”
沈多芙愕然。
船下,厲王一行逐漸靠近,許唯坐在船屋裡頭,透過窗戶看向他們,捂著嘴笑得歡。
“你彆發瘋!這裡好多人!”沈多芙推了下許羨,誰能想到他會變得這麼不要臉,在屋裡就算了,在外麵也這樣?
“不管。”許羨頭暈耳鳴,難受得厲害。
唇上輕輕落了一吻。
“可以了嗎?”
她聲音焦急,他低頭笑笑,鬆開她。
這時,厲王抬腳踏上船,身後跟著兩個護衛,還有……一個女人。
“見過王爺。”
沈多芙回身,笑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