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擂台下方,方臉少年首次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兩眼緊緊地盯著秦穆,仿佛要把他看個透徹。
擂台之上,袁柳依舊是滿臉戲謔之色,隻是其雙眼之中,時不時閃過一絲凝重。
“難道是秘術?”袁柳心底暗暗想道。此時他也不確定這秦穆在搞什麼鬼,隻是對方身上逐漸升騰而起的氣勢,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秘術十分罕見,且作用千奇百怪,不同秘術其用途甚至大相徑庭,所以此刻袁柳也拿捏不準眼前的秦穆在施展何種術法。
而此時的秦穆落在薑子塵眼中,則又是另一番情景了,他隻感覺到擂台之上的秦穆,渾身的元氣在慢慢向著心臟聚集,而伴隨著心臟的每一次跳動,對方體內的元氣就更加凝練一絲。隻不過薑子塵發現,對方的元氣有一絲紊亂的跡象。
“強行施展?”薑子塵微微皺眉,心中猜測了起來。
秦穆現在元氣紊亂就是強行施展的表現,對方施展的似乎是一種凝練元氣的秘術,隻不過似乎由於某些原因,施展得頗為艱難,像是在強行施展。
但此種行徑的後果就是由於達不到秘術施展的要求而提前渙散掉,甚至極有可能還會引起反噬。
“裝神弄鬼!”擂台之上,袁柳不屑地撇了撇嘴。
雖然嘴上如此說著,但他依然不敢怠慢,萬一真被對方搞出個幺蛾子,那他豈不是鬨出了笑話。
“還是給我敗吧!”袁柳爆喝一聲,掌心真元彙聚,瘋狂地旋轉著,準備朝著秦穆的方向狠狠一拍。
趁對方秘術還沒施展,將之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是此刻袁柳的唯一想法。
巨大的手掌裹挾著狂風,猶如天降巨盤,狠狠地朝著秦穆拍了過來,仿佛要把他拍成肉泥。
麵對如此威力的巨掌,秦穆牙關緊咬,雙目圓瞪,右拳緊攥,拳尖真元瘋狂流轉,甚至可以看到幾絲鮮血夾雜其中。而後其右拳以閃電般的速度對著袁柳的巨掌重重砸了過去。
“轟!”仿若巨石相撞,二人一拳一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發出震天巨響,堅固的擂台似乎都被震了幾震。
激烈的碰撞之後,秦穆仿佛破麻袋一般,直直地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其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色十分憔悴。
而反觀袁柳,似乎隻是輕微地退了一小步。
高下立判!
擂台下方,看到如此結局的方臉少年輕歎了口氣,默默搖了搖頭“那秦穆太可惜了,最後關頭,秘術沒有施展成功,否則的話,孰勝孰負還真不一定。”
一旁的眾人聞言,有些疑惑道“他最後的秘術沒有施展成功?可他明明出拳了啊?”
“雖然最後一刻,那秦穆使出了拳法,但其秘術應該是被迫中斷的,並且還造成了反噬,否則單憑袁柳的裂碑掌,不可能一擊就讓秦穆重傷倒地,要知道袁柳可是將真元境界壓製在真府境初期,與秦穆處於同一個等階的。”方臉男子分析道。
“咳咳!”擂台一邊,秦穆咳出血痰,眼睛卻盯著正緩步走來的袁柳。
“哼,不堪一擊!原以為你那最後的搏命一擊還有點能耐,現在看來,”袁柳冷笑一聲“簡直就是銀槍蠟頭!”
“看來今年入門的新人也不過如此,草包一個!”袁柳撣了撣衣擺,彎下腰拾起秦穆的身份令牌,從中直接劃去了十個宗門貢獻點。
“三點是賭注,剩下的就當做新人入門的學費吧,以後走路繞著點兒,彆以為獲得了什麼新人第三就一個個底氣十足的。在外院老人麵前,你們都還是雛兒,太嫩了點兒。”袁柳輕笑著搖了搖頭,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一次性增加十個宗門貢獻點,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這讓他心情極好,要知道外院弟子,每個月僅僅可領取五個貢獻點,少得可憐。
然而就在袁柳準備起身離開時,一道身影攔在了他的前方,此人一襲青衣,背後背著一柄寬大的赤色巨劍,正是薑子塵。
“又來一個不長眼的,怎麼?想要替他找回場子?”瞥了一眼薑子塵,袁柳朝著躺在地上的秦穆努了努嘴,輕笑道。
對於薑子塵的麵孔,他並不認識,但正因如此,他才敢放心大膽地蔑視。在外院一年,袁柳的實力沒長進多少,倒是練就了一雙好眼光,隻要是外院之中有點實力的,他都能認出,但薑子塵這一副新麵孔,這讓他立即斷定薑子塵是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