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唱戲的或者唱歌的人來說,嗓子就是她們的一切。
這郭翠琴簡直就是在犯罪!
沉默了一會兒後,我又才說道:“她跟你媽媽是同出師門嗎?”
“嗯,她們都是季老師的徒弟,我媽媽也是季老師門下最得意的徒弟,季老師當時演出不管去哪都帶著我媽媽。”
我接過話頭說道:“所以那個郭翠琴就是單純嫉妒你媽媽吧?”
“嗯,當時季老師還在世的時候就開始各種小動作不斷,經常冤枉我媽媽,甚至去抹黑她。”
童欣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還好季老師其實什麼都知道,可這些事情直到郭翠琴現在的丈夫出現,被徹底打破。”
“發生了什麼?”
“就是郭翠琴的丈夫當初來看演出時就被我媽媽的嗓音迷住了,他總是來追求我媽媽,郭翠琴卻又喜歡他……就是這樣,郭翠琴就在我媽媽的潤喉茶裡動了手腳。”
嫉妒生恨啊!
好好的一副嗓子就被這蛇蠍心腸的女人給毀了,關鍵是她現在還這麼逍遙法外,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還是戲**會的會長。
這麼亮眼的身份啊!身邊自然不缺聚光燈了。
而童欣媽媽現在卻在精神病院裡,如此瘋癲了十餘年。
公平嗎?
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公平,但是所謂的公平都是自己去爭取的。
這郭翠琴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就這麼把她抓了沒什麼意思。
也必須讓她承受一下童欣媽媽這十來年的經曆,就要以牙還牙,就要讓她後半生活在悔恨當中。
而我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清晰的計劃,但我不打算告訴童欣。
我握緊方向盤,指節微微發白。
後視鏡裡,童欣正低頭翻看手機相冊,夕陽透過車窗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光。
她忽然抬頭,狐疑地眯起眼睛:“林江河,你該不會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我能有什麼壞主意?”我故作輕鬆地轉著方向盤,笑嗬嗬的說道,“就是隨便問問。”
她隨即又用警告似的語氣對我說:“反正你彆去打郭翠琴的主意,彆引火燒身了。”
“我知道,沒想那麼多。”
……
來到醫院,停下車後我就和童欣向住院部走去。
可我們剛到住院部一樓大廳,我就遇到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緣分,這都能碰見。
恰好,她看見了我。
沒錯,就是江悅。
在她身邊的正是魏東,她們正從裡麵走出來,而我和童欣恰好是往裡走。
我本想裝作不認識直接走過去,可童欣卻愣在了原地。
我回頭看她一眼,發現她也正往江悅那邊看著,而且眼神還有點不自然。
這什麼情況?
我立刻喊了她一聲:“走啊!你愣著乾嘛?”
她仍然怔怔地看著江悅那邊,直到江悅和魏東一起走了過來。
江悅立刻看向我身邊的童欣,她顯然是沒見過童欣的,隨即向我開口道:
“江河,你怎麼在這裡?你生病了嗎?”
我也沒打算理她,隻是看童欣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她好像不是看江悅,而是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