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不用怕,她跟你開玩笑而已。”
話落,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徐寧歡,眼裡帶著責怪:“我不是告訴過你,芷柔現在的情緒不穩定,你怎麼能對她說這種話?”
徐寧歡呼吸一滯,心臟傳來一陣針紮一樣的刺痛,她自嘲地勾唇笑了笑。
“傅南祁,你怎麼不先問問她說了什麼?我難道還會無緣無故對她這樣不成?”
徐寧歡盯著蘇芷柔,在她緊張的眼神下,一字一句道:“是她先說,要讓我們的孩子胎死腹中!”
海風吹亂了傅南祁額前的碎發,男人臉色一沉,鬆開蘇芷柔,冷聲質問:“你真說了那種話?”
蘇芷柔慌了,連忙伸手去拉傅南祁的手:“我沒有,我沒說過!”
傅夫人正好趕過來,她自然是站在蘇芷柔那邊的。
她皺著眉,一臉不悅地嗬斥徐寧歡:“行了,芷柔是我請來的客人,我是讓她來散散心的,不是讓你來欺負她的!”
“徐寧歡,你上船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最好安分一點,彆壞了我的宴會,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傅夫人拉住蘇芷柔的手,安慰了她兩句:“沒事,彆怕,伯母在這呢,我們先進去,彆在這吹風,對身體不好。”
蘇芷柔有些擔心地看了傅南祁一眼,男人卻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給她。
傅夫人經過徐寧歡身邊時,冷冷哼了一聲:“果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徐寧歡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們走進宴會廳,視線落在傅南祁臉上,眼睛一眨不眨。
比起傅夫人的冷嘲熱諷,她更在乎傅南祁的反應,可惜男人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
傅南祁語氣緩了幾分,隻對她說了一句:“這裡風大,進去吧,你要是不想應酬,我讓人安排房間,你好好休息。”
徐寧歡嘴唇勾起一抹冷笑,什麼都沒說,跟著工作人員去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間。
傅南祁想了想,本想去房間看看徐寧歡的,卻被傅夫人拉過去招待幾個很重要的客人。
傅南祁想起最後徐寧歡看他的眼神,心情莫名有些煩躁,酒精進肚的那一瞬間,能短暫地壓製住他的煩躁。
所以,傅南祁幾乎來者不拒,手中的酒一杯接著一杯,沒停過。
傅南祁從沒在應酬中喝過這麼多酒,因為沒人敢灌他,那些人都得看他的臉色。
傅南祁腳步虛晃,被服務員攙扶回房間,他雖然醉了,但是還不忘記說了一句要回徐寧歡在的那間房。
服務員應了下來,攙扶他進房間,剛進門,他胃裡一陣翻湧,急忙衝向了洗手間。
與此同時,蘇芷柔出現在房間門口,塞給服務員一遝鈔票後,揮揮手讓人出去。
蘇芷柔走向洗手間,洗手台上的鏡子裡,倒映著一張跟徐寧歡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就連身上的禮服都是一樣的。
蘇芷柔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眼底閃過幾分厭惡。
但是這張臉再怎樣討厭,今晚她還要靠著這張臉成事,她得忍!
傅南祁吐得頭昏腦漲時,背後突然有一隻手幫他輕輕拍著,蘇芷柔遞了一杯水給他:“漱漱口吧,是不是很難受?都叫你彆喝那麼多了。”
傅南祁抬起頭,看著那張臉,就著她的手握住那杯水,眼角泛起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