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特拉斯清潔的高管跟著工人們一起搬磚的時候,阿特拉斯清潔的總裁已經在下水道裡搭好了自己的小窩。
蘇裡埃爾在切城的下水道係統裡一邊走,一邊撿,等她找到一個比較乾燥的平台時,手裡已經抓滿了一路上撿到的垃圾。
比如說臟兮兮的塑料瓶子,半濕半乾的紙殼子,破碎的布料,生鏽的金屬零件等等。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但是垃圾佬是這樣的,有可能有用的東西,她全都要收集起來。
她把垃圾全都堆到一邊,然後從自己的腰包裡拿出一個手電筒,在這個平台裡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放好,這樣房間裡就有了燈。
把外套墊在紙板上,就是一張可以睡覺的床了。
希菲爾把瓦萊莉雅靠著牆坐下。
“這就是今天晚上的床鋪嗎?”希菲爾問道,“你好像很熟練。”
蘇裡埃爾一邊鋪床,一邊說道“我在特倫多的時候,要是晚上有工作要做,我就睡在下水道裡。”
希菲爾不說話了。
他確實能從蘇裡埃爾和繆爾賽思的相處中了解到她曾經經曆過一段艱苦的日子……但是也沒人說有這麼艱苦啊!
“下水道除了味道有點難聞之外沒有任何問題。”蘇裡埃爾收拾好自己的床鋪,就站起來,整理剛才收集的垃圾,“有的時候我沒事做也想待在下水道裡……”
她將垃圾分門彆類地放好,拍了拍手上的灰。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教學了吧?”
希菲爾回過神,“我還是覺得你可以不用……”
蘇裡埃爾說“可是我想學嘛!”
希菲爾“……你可以先試試看。”
當瓦萊莉雅認為自己的人生已經足夠命運多舛的時候,總會出來一個神經病給她當頭一棒。
以前那個人是黑蛇,現在這個人是蘇裡埃爾。
雖然她已經無法分清自己與黑蛇之間的差彆,但沒關係,橫豎都是自己,她當然可以隨意地辱罵。
“嗨嗨嗨!還醒著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她的意識逐漸回籠,瓦萊莉雅想要觀察周圍的環境,卻發現這裡異常昏暗,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在不遠處閃爍,在她的身邊,墮天使的黯淡光環正發出淺淡的光暈。
瓦萊莉雅“……這裡是哪兒?”
蘇裡埃爾誠實地回答道“這裡是我剛剛在切城找到的據點。”
瓦萊莉雅聽見周圍的水聲,環繞的聲音讓她意識到這裡是一個比較狹窄的空間,潮濕,寒冷……可能是在某一個地下空間。
這個哥倫比亞人到底有什麼能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烏薩斯找到一處隱蔽的空間?
蘇裡埃爾在這個空間裡倒騰半天,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產生的聲音過於細碎,不得章法。在這樣的環境中,瓦萊莉雅不得不繃緊自己的神經。
等了一會兒,就聽見蘇裡埃爾問道“說起來,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麼呢。”
“正好,機會難得,咱們就開誠布公地談談吧?”
冰冷的觸感落在瓦萊莉雅的手上,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這種像是冷血動物一樣的觸感是蘇裡埃爾的手指——她的指尖點在了瓦萊莉雅的指甲上,微微用力。
看上去,蘇裡埃爾大概是要拔掉她的手指甲。
作為特工,這點程度的審訊根本就沒有效果。
瓦萊莉雅沒有答話,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