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怨氣就此積攢下,並且隨著dannis事業的蒸蒸日上,而日益變得濃重。
我說如果他這麼恨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到現在才動手害她呢?
龍道長這時候也納過悶兒來了。
他說小孩子天生對於母親是有依賴和掌控欲的。
這是一種非常複雜且矛盾的情感。
就是一方麵我很恨你,想要殺了你,但是與此同時我又希望你獨屬於我,永遠都不離開我。
這小鬼之所以到現在才發泄怨氣,定然是發現了母親的不忠與背叛。
順著這個思路去想的話,很有可能引發dannis不忠於背叛的這個人,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ti。
而ti在化成冤魂之後,這才看到了一直纏繞在dannis身上的小鬼。
為了守護自己的愛人,所以挺才遲遲不願意投胎。
但是我們就算是想明白了,這裡麵的來龍去脈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就算知道是鬼魂殺人,那又怎麼樣呢?
這種證據還是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來給dannis洗脫罪責。
而就在龍道長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這邊的政府官員交代的時候,我們突然得到消息,dannis在獄裡上吊自儘了。
還是當時的獄警突然覺得監獄的溫度變了,沒有像以前那樣陰冷了。
對於佛教國家的人們來講,這種溫度的變化,瞬間就引起了他們的警惕。
當他們察覺出不對的時候,趕到牢房一看,就見dannis不知道什麼時候咬斷了綁在自己胳膊上的繩子和皮帶。
將它們重新連接以後就掛在床鋪的欄杆上麵,直接把自己吊死了。
龍道長是官方受邀的人員,得到消息之後就直接過去了,說是要為牢房做一次徹底的清理。
我本來還想去幫龍道長的忙,但是師父卻告訴我,dannis既然已經死了,那小鬼的怨念也就會隨著母體的消散而徹底消失。
龍道長這次過去其實也就是念念經,給這些受儘磨難的獄警一些心理安慰罷了。
都是很輕鬆的活計,他一個人足矣了。
龍道長離開以後,我跟師父也就回下榻的酒店了。
在去的路上,師父跟我特地沒有打車,而是選擇步行。
我們是打算好好的欣賞一下泰國市中心的人文風光。
要說泰國不愧是佛教國家,在這邊的路上,幾乎每隔幾步就能夠看到一個很小的廟宇。
我們也看不出來他們供奉的到底是哪尊佛。
因為那些廟宇裡麵供奉的神像都千奇百怪,各有各的神態。
那些年我們國家前往泰國旅遊的人就已經不少了。
有時候走著走著也能夠聽到同胞聊天的聲音。
讓我印象很深刻的,是有一個同胞說,在泰國街頭走路說話辦事都要十分的謹慎。
不然你不知道你哪一句話或者哪個動作就會衝撞了路邊的神靈。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在不自覺地揉著太陽穴和眼皮,每揉一下都見他呲牙咧嘴的,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當時我們正好走進了同一家飯店,打算吃點東西。
大家都是同胞師父,見那個人呲牙咧嘴的樣子,於是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說先生,找個大一些的廟宇,和裡麵的法師要一些香灰,泡了水以後洗洗頭就好了。
千萬彆再揉了,會越揉越嚴重的。
原本我們都是陌生人,彼此不認識,但師父身上那種道骨仙風的氣質,在這些人當中顯得鶴立雞群。
說話的聲音不快不慢也顯得沉穩,有說服力。
於是那個大哥也沒介意我們插話,隻是無所謂的揚了揚手說,這本身就是他的錯,他衝撞了神靈神靈,懲罰他也是應該的。
但師父卻輕笑一聲,說真正的神靈,即便會懲罰世人犯下的過錯,卻也不會想要置人於死地。
最後這句話說的有些重了,旁邊那幾個就奔著洗滌靈魂來的遊客,頓時臉上就出現了不快的神情。
他們覺得我師父說的這些話,冒犯了他們的信仰。
於是剛剛那個還客客氣氣說話的大哥,這個時候也一個眼刀子飛過來,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我一聽他說這話就不爽了,剛要開口懟他,師父就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衝動。
接著師父就對那個大哥說,我當然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必須要把實話說出來,替神明洗清冤屈。
師父說你有你的信仰,所以你不相信我,這些我都能理解。
那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來做個實驗。
師父指了指他包袱裡麵的一些燒過的蓮花燈,說我看你這燈不錯,你現在將它點著,然後揪幾根眉毛和頭發放到上麵點著。
那大哥將信將疑的說這是要乾什麼,這能證明什麼?
師父說你既然信佛,就應該知道這蓮花燈是照妖鏡一樣的存在。
一切帶陰氣的邪祟,放在這燈上點燃都會立刻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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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是被神懲罰,而不是被邪祟纏身,那麼你的頭發和眉毛就算是燒著了,也不會產生什麼變化,就是燒成灰罷了。
可倘若你不是被神懲罰,而是被邪祟纏身,到時候,在這蓮花燈的加持下,一定能夠將頭發以及眉毛中的陰氣逼出來。
那大哥也是個強種,即便他的朋友們已經想要拉他離開,不想跟我們糾纏了。
但這個大哥還是狠狠心揉了揉自己的眉毛,搓掉了幾根下來。
眉毛比較短,男人的手指頭又粗,根本就捏不住。
就在他後悔應該拔根頭發的時候,就發現他手裡的眉毛在還沒有靠近蓮花燈的時候,竟然就已經冒起了綠光,自燃起來了!
因為太過驚訝,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手指上的疼痛。
還是他的朋友大喊了一聲,他這才驚醒過來,然後用力的甩了甩手,將幾小團綠色的小火苗甩到了地上。
就在旁邊那些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師父舉起手裡的茶杯往地上一潑,那幾團綠色的小火苗著了茶水以後便滋滋的冒起了白煙。
過了一會兒就徹底滅火了。
到了這個時候,那個大哥和他的幾個朋友徹底服氣了。
他們立刻回到我師父身邊,給他又作揖又磕頭的,唯恐我師父會因為他們剛剛的話而怪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