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兒,凱特就開門見山,道明了此次約會的目的。
葛軍聽了以後就朝我努了努下巴,意思是該我出手了。
可是我英語實在是不行,於是就我說一句,葛軍翻譯一句。
我說我得先問問約翰的全名和生辰八字,最好再給我一件約翰的貼身衣服,或者是不離身的東西。
凱特當時直接就給我拿出來了一個裝著約翰血液的試管兒。
說是之前請私人醫生給約翰體檢的時候,特意留下來的,問我這個行不行。
我說那可太行了,其實血液這個東西靈性更強,算的更準。
我沾著試管裡的血液,將約翰的全名和生辰寫到了一個白瓷盤裡。
然後,我將桌上的白蠟燭拔起來一根,一點點的將蠟油滴在白磁盤裡。
隨著蠟油的低落,我也隨之念出了歸魂咒。
之前聽葛軍和凱特的描述,約翰被精神控製了,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決策力。
這放在我們這邊來講,就是丟了魂兒,或者是魂不附體了。
所以,我才念出了歸魂咒,為的就是讓約翰當初被束縛或者是被剝離的魂魄趕緊回歸原處。
那些蠟油先前每一滴都隨著我的動作,精準的落在了約翰的名字和生辰上。
但也有幾滴,在落在盤子上之前,突然偏離了軌跡。
他們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罩子上,在半空就跳脫開,蹦到了盤子外麵去了。
等到最後我將盤子移開,將那幾滴外麵的蠟油連到一起,剛好組成了一個肩膀的輪廓。
我當時就告訴凱特,我說你父親的肩膀是不是有紋身?
凱特當時就驚得將桌上的酒杯給碰倒了!
家裡的傭人見狀趕緊過來收拾,但是立刻被她給揮開了。
她雙手撐著桌子湊近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你看這幾滴蠟油組成的輪廓就知道了。
他們不受歸魂咒的控製,跟你父親的血液不親近,有排斥。
這就說明,他的肩膀上肯定出了問題。
加之之前我們已經推測出約翰丟了魂兒,或者說被人精神控製了。
所以,這個控製他的詛咒,肯定切入口就在肩膀上。
歐美人都很喜歡在身上畫紋身,我之前跟葛軍他們從機場一出來,迎麵就看見不少。
所以我才這麼問的。
凱特聞言有些憤恨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後猛地灌了一口酒。
她說那個紋身是她父親和莉莉初次約會的時候刺上的。
可能約翰那個時候陷入愛河了,沒法拒絕女朋友的邀請。
說那是個情侶紋身。
凱特看見過,那個紋身在父親左邊的肩膀上,是一個天使的翅膀。
另外一個翅膀在莉莉的右肩上,倆人當時還拍了張照片,發了社交媒體。
我說我不知道你們國家對於翅膀這個東西有沒有什麼禁忌。
但是在我的國家,翅膀其實是不能隨便往身上紋的。
因為翅膀代表飛翔的能力,它會抻著你的靈魂往上走。
久而久之,人的魂魄不穩,就容易丟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