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家裡接到老師的電話以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付的奶奶當時就腿軟了,都站不起來。
小付的爸爸又不放心把奶奶一個人丟在家裡,所以隻好把老婆留下陪著奶奶,他自己到學校去接人。
這一路上老師的電話就沒有掛斷,一直在給小付的爸爸敘述現場的情況。
老師說當時也算是比較幸運,剛好有老師走過小付的身邊,發現他用腰帶勒自己脖子的時候,立刻就把腰帶給拽住了。
按理說這個老師是個成年的男人,力氣肯定比小付要大得多。
但是無論這個老師使多大的力氣,竟然沒有辦法把小付的手從皮帶上麵掰開。
後來班長就跑到辦公室去把小付他們班的班主任,也就是現在跟小付爸爸通話的這個老師給叫過去了。
據班主任說,當時他過去的時候,除了那個男老師在製止小付以外,其他的男同學也在用力的去掰小付的手。
但即便是加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仍然沒能把小付的手給掰開。
這個班主任雖然是在學校教書育人,但是私底下他自己也比較相信玄學這方麵的一些東西。
他自己當時就看到小付的神色不太對。
小付當時臉色都是那種青灰色,說句不好聽的,就像是死了好幾天的人的那種皮膚的顏色。
眼神更是和以往那種乖學生的溫和的眼神相距甚遠。
當時小付的眼神十分的惡毒,一直在死死的瞪著那個握著他脖子上皮帶的男老師。
班主任一看這情形有點不對勁,於是抄起一個學生桌子上的半壺涼白開,直接就潑到小付臉上去了。
還彆說,這半杯水下去,小腹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恢複了神智。
隻見他晃了晃腦袋,身體突然鬆了勁兒。
而那個男老師和其他的男同學也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皮帶從他的脖子上摘了下來,然後摁住了他的雙手,不讓他再動了。
但也僅僅就是這麼一瞬間,小付的黑眼球就開始往後翻,兩個眼睛隻露出了眼白,看著彆提多嚇人了。
小付的爸爸當時開著車,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讓疼痛刺激著自己,才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沒有將車開出道路。
等到他終於趕到學校的時候,還沒有到小付他們班的班門口,就已經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雖然知道這聲音很可能就是自己兒子發出來的,但是那聲音跟自己兒子平時的聲音可真是相距甚遠。
那是一種沙啞的,低沉的,帶著十足的怨氣的嘶吼聲。
小付的爸爸這時候衝進了班級,發現小付已經被幾個男同學連同班主任和那個男老師給摁到了地上。
但即便這樣,小付仍然爆得滿頭青筋,在不斷的掙紮。
這時小付爸爸立馬就喊了一聲小付的名字。
小付聽到這一聲呼喚後,立馬就像是斷電的機器一樣,所有的嘶吼聲戛然而止。
身體也不再掙紮,不再抽搐了。
後來學校就連同小付的爸爸一起把小付送到醫院去了。
在送往醫院到檢查完畢,整個過程中小付都表現的十分的平和,一直昏昏的睡著。
做核磁共振的時候稍微醒了一會兒,但也隻是乖巧的望著外麵的爸爸,一點都沒有掙紮。
最後檢查結果出來,醫生也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並沒有在小付的身體裡查出任何異常的指標。
在醫院裡麵輸了一點補充能量的吊瓶之後,也就讓他們回家了。
學校一看小付沒有什麼大問題,也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