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高興的端坐棋盤的另一側,執起了白棋。
男子看著鄭宇淡淡一笑。
黑棋第一步直接天元起步。
天元,整個棋盤的最中心位置,開局下天元者,大多都是王者之類的高手,因為一般來說幾乎很少有人能夠起手天元。
下了天元,這人要麼就是太傲,要麼就是個新手。
鄭宇見狀,淡淡一笑,他並不知道什麼叫做天元,直接將手中白起黏在了黑棋的旁邊。
男子淡淡一笑:“有趣,這就開始進攻了嗎?”
“啊?”
鄭宇一臉的茫然,他不懂圍棋,自然不明白什麼是進攻,什麼是防守,他隻知道緊貼這黑棋不讓他走這就行了。
這一次,鄭宇的棋路十分的一般,並沒有上一次的多變和連接。
男子始終微笑的看著鄭宇,手中的棋子卻是引誘著鄭宇進入了自己的圈套之中。
最終鄭宇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看著眼前的一片,鄭宇整個人都懵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得這麼慘,居然一個白子都沒有,這也太慘了。
“呃......前輩的棋路高超,在下認輸了。”
到了如今的局麵,鄭宇也隻有這認輸的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哈哈哈,小友也不錯,知道緊貼著我作戰,不過可惜,你這樣沒有防守的進攻,最後隻能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
男子手掌一揮,所有棋子重新回到了裝著棋子的甕中。
鄭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實在抱歉,在下棋術一般,掃了前輩的雅興,還請前輩恕罪。”
說著,鄭宇起身連忙道歉,他知道自己所謂的棋術都是扯淡,自己哪裡會下棋,完全就是扯犢子啊。
“哎!小友不必緊張,坐下說話。”
男子淡淡一笑,隨手取出一白一黑兩枚棋子。
“小友可還記得我先前所念的詩句?”
詩句?
鄭宇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就是先前的什麼古人。
“前輩您說的是那首下棋的詩句?我記得其中兩句是黑白勝負無已時,目送孤鴻出雲外,前邊兩句我倒是有些忘了。”
男子點點頭,“不錯,看來你還是非常厲害的,能記住這兩句已經非常不錯了,前兩句是古人欲寫得喪形,萬事畫在方罫內。”
鄭宇點點頭記下了這兩句詩,生怕一會還會再考自己。
“這圍棋嘛,勝敗乃是常事,就如同行軍打仗,哪有一成不變的勝利,勝敗都是常事罷了,而這圍棋亦是如此,你看這黑白二字,就如那對陣兩軍,黑子進攻白子防守,白子進攻黑子防守,所以你能夠從這一個小小的棋盤之上看出什麼。”
看出什麼?
鄭宇一臉的茫然。
“自然是成敗之象。”
聞言,鄭宇似懂非懂。
男子繼續娓娓道來:“咱們姑且放下這成敗不論,且說這黑白二子像個什麼。”
說著,男子手指在那棋盤上畫了個圓,黑白二子出現在那圓上下位置,這儼然就是一副陰陽太極圖啊。
“這是.....”
鄭宇剛要說話,男子繼續道:“不錯,就是陰陽之道,你知道這黑子為攻,白子為守,卻不通什麼叫做陰陽相融。”
說罷,男子手掌一拍棋盤,棋盤上的黑白兩字竟是高高飛起,被男子抓在了手中。
“棋盤可不止在這小小的桌麵之上。”
男子淡淡一笑,手中白子擲出落在前方的草地之上,鄭宇看到這一幕怎麼如此的熟悉。
男子再次擲出,黑子落下與白子相差百餘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