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雷享受著邢文星的恭維,他卻不知道,這一顆丹在邢文星回到武廷軒的時候,引起軒然大波,還差點葬送了性命。
邢文星感謝範天雷的時候,洪宇對手下人招了招手,把敖坤抬上了擔架,咬著牙麵露猙獰看了張奕一眼,準備離開。
“我讓你離開了嗎?”張奕淡淡說道。
洪宇腳步一滯,轉過身來。
“怎麼,你還想留下我?”洪宇打不過張奕,見識到張奕的厲害了,但並不怕張奕。
他是洪家的二少爺,他不信張奕敢動他。
“張大師……他是洪家的人”邢文星見張奕似乎不想放洪宇離開,連忙湊到張奕身前拉了拉張奕胳膊。
洪宇聽見邢文星的話後,直接放聲哈哈大笑。
“洪家的人怎麼了?對我妻友圖謀不軌在先,陰算我師在後,還想生擒我。”
“如果我弱小不堪,他會放過我嗎?”
邢文星聞言無話可說,如果張奕弱小,隻能被欺,此時恐怕已經家破被擒,成為敖坤進入黑木溝的開路先鋒了。
“可是,已經得罪了敖家,再得罪洪家的話,可就……”邢文星皺著眉頭說到。
“你覺得現在我放他走,他會就此罷休嗎?”張奕指著洪宇說到。
邢文星還沒說什麼,洪宇自己叫了起來。
“不可能!除非你現在從我褲襠下鑽過去,再確100個響頭,我或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至於那兩個小妞,就不是你能享用的了!哈哈哈……”
張奕對邢文星攤攤手。
“你看到了吧。”
邢文星像看傻叉一樣看著洪宇。
敖坤已經廢了,現在在場的有誰會保護你?還在這口嗨,沒腦子嗎?
感覺到身邊氣流湧動,邢文星閉上了眼,他知道,張奕出手了。
張奕和洪家、敖家的梁子,要結下了。
“少爺,小心……”躺在擔架上的敖坤,用力嘶吼,可惜他已經動彈不得。
洪宇什麼都沒看清,隻覺得自己身邊呼呼兩聲風。
手臂先是像被針紮了一樣,嗖地疼到了心裡,緊接著,便是連綿不絕洶湧澎湃的劇痛傳到了心裡。
“啊,啊,啊……”
拍賣大廳裡隻剰下殺豬般的慘叫。
洪宇的兩隻手臂被張奕打斷。
“有些東西,不是你能染指的。廢你兩臂,權作教訓。”張奕淡淡說道。
可他的聲音隻有身邊的範大師和邢文星聽得到。
遠處費興運和敖坤等人隻能聽到洪宇殺豬般的慘叫。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抬少爺走啊!”
敖坤極力壓製著心中的憤怒,對手下人喊道。
他武功廢了,現在少爺的手臂被人廢了,這一次京城之行是洪家的恥辱,是敖家的恥辱。
洪宇躺在擔架上依舊翻滾,他堂堂洪家二少爺,被針紮一下都得消消毒,恨不得縫兩針。
現在直接被張奕打斷了骨頭,他哪能受得了這種疼痛。
“綁上綁上!”
敖坤在擔架上半倚著身子,忍著疼痛對手下人喊道。
洪宇一直大叫翻滾,根本沒辦法抬,為了儘快離開這裡,敖坤命手下人直接用鬆緊帶拴住了洪宇。在離開拍賣行的時候,敖坤怨毒地看了張奕一眼。
邢文星看到敖坤的眼神後,打了一個冷顫,他不知道張奕能不能扛得住洪家和敖家的報複。
又看了一眼範天雷,邢文星覺得張奕也有希望。
範天雷能煉出擁有丹香的丹藥,隻要他肯為張奕做主,振臂一揮,就有一大批武者為張奕助陣。想到這,邢文星捏了捏口袋中的丹藥,心中興奮。
吞下這枚丹藥,定能讓他在短時間內功力大增,說不清也能半隻腳邁入煉體者行列!
洪宇敖坤等人離開後,張奕轉身看向了費興運,淡淡說了一句話。
“我廢了敖坤的功夫。”
費興運蒼然一笑,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
‘‘噌!”
“噌!”
兩隻手上的中指,無名指,全部掉在了地上。
他的獨門絕活是飛針,出手前,一隻手夾三根針,食指和中指夾一根,中指和無名指夾一根,無名指和拇指夾一根。
自斷中指和無名指,依然一根針就夾不了,等同於自廢武功。
十指連心,費興運疼的滿頭大汗,卻沒有哼一聲。
張奕麵無表情轉過身,向外走去。
邢文星看了費興運一眼,麵露同情。
同為武者,自廢武功是最悲慘的。
費興運叱吒一時,如今年邁淪落到這步田地,怎叫邢文星能不為他悲哀呢。
邢文星跟著張奕離開,在門口跟趙晨菲彙合,一塊上車離開了拍賣行。
費興運踉蹌坐到了地上。
“老板,老板……我們去醫院,還能接上!”一個保鏢快步跑過來,用棉布包裹住費興運的斷指,扶著費興運就往外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費興運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老板,不能耽擱了!”保鏢捧著斷指,心急如焚,額頭上都是汗。
“接上也沒用了,不靈活了,功夫不再了,我要它有何用!”費興運淒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