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出了這次的事,他心疼了嗎?
他以為把項鏈拿出來公開打臉許舒的事,是她的主意?
雖然楚雲行平時總是表現得恨許舒的樣子,可一旦許舒出了一點問題,還是會輕易牽動他的心。
也對,一直放在心底的女人,他怎麼忍心讓她受一點委屈?
“時渝,在看誰?”陳藝覺察到她神情不對,詫異問。
“一個路人而已。”時渝收回視線,神色平靜。
路人?
楚雲行寒氣逼人的眸迸射出蝕骨的冷意。
陳藝不認識楚雲行,把她的話信以為真,扭頭又興致勃勃地欣賞起櫥櫃裡的名品來。
“我去下洗手間!”時渝被楚雲行看得渾身寒毛直豎,找了個借口,想要逃離這樣的磁場,人剛走到洗手間,楚雲行的身體卻跟了進來。
樓下是展廳,人多,洗手間排隊的人也多,時渝沒選擇一樓,而是來的人少的二樓。
時渝危機感豎起,想要往洗手間外走,卻被楚雲行一把拽了回去。
“雲行,彆在這裡……”時渝手腕在他手中掙紮,近乎哀求他。
展會這樣的地方,記者一堆堆,不管他是想為許舒的事吵架還是想做彆的,這裡都不合適。
楚雲行仿若聽不見,提起她不停往下縮的身子,堅硬的身體抵住她,將她禁錮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今天這樣的結果,你滿意嗎?”他的眸光銳利得讓時渝骨頭發冷,身體緊密貼合著她,和她毫無縫隙,“看到她被那麼多記者圍攻,你開心了嗎?”
“展會的事跟我沒關係!”時渝有些害怕這樣的他,身體在他懷裡瑟瑟顫抖。
雖說楚雲行不愛她,但卻極少在她麵前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爸爸把項鏈給了你!”楚雲行似乎不信她。
“他昨晚拿回去了!”時渝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我不認識你的許舒,許舒跟我毫無瓜葛,你喜歡她是你的事,我不會因為你針對她,這對我而言是毫無意義的事。你要是心疼她,就自己去找她,不用在這裡為難我!”
她本身在楚家的處境就艱難,哪有餘力去針對許舒?
嫁進這個家,她事事小心,想要的從頭到尾不過是不被他趕出去罷了。
溫嵐的病是長期性的,什麼時候還會發病不知道,看病需要錢,奪回家裡的公司單靠她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夠,她需要楚家的時候還很多,時渝隻知道自己不能幾天就被趕出這個家。
這些話是時渝的心裡話,她都表現得對什麼都不在意了,以為楚雲行會就此放過她。
哪知,楚雲行覆了霜般冷寒的臉,卻更冷了。
“你讓我去找她?”楚雲行摟著她腰的手將她抬了抬,臉龐和她湊得很近,唇近在咫尺,“然後呢?你去找你的江清辭?”
轟!
一個名字,讓時渝的腦子炸了下。
“楚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楚雲行冰冷的指尖撫過她纖長的頸項,俯下臉龐,唇落在了時渝的胸口。
“忘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www.101novel.com)